【花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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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极其爱护她的父亲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口中的称呼也从老婆,大宝贝变成了骗子,婊子。

  而后的那几个月,家里就开始每况愈下。

  甚至于后来父亲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偶尔的调皮捣蛋都会被狠揍一顿。

  可就是如此他似乎还不解气。

  终于在年末的一个早晨,父亲悄悄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粗暴的给我穿上

  衣服,单手夹着我出了家门。

  天很冷,院中小菜地里种的青菜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月亮还没有完全下班,咧着嘴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似乎在我嘲笑我的不知

  所措。

  我被寒风吹的神志不清,迷迷煳煳的上了辆车,直到另一个男人把我接了过

  去。

  隐约中,我只听到了,放心,钱会给你之类的话。

  随着周围环境逐渐变的温暖,我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去往祖国最南端的列车。

  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把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方表亲当儿子,而他则得了三万

  块的钞票。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走的那一年,我还是无比依赖她的。

  可这份爱在异地他乡九年的磨损之下,早已经消失殆尽。

  我在新的家庭里过得不好不坏,养父还算喜欢我,但养母则有些冷眼。

  到了七岁那年,因缘际会下认识了一位师傅,据说是某位梁大师的徒弟。

  我从小性子就比较冲动,养父就直接让我拜师学了咏春,想让师傅磨磨我的

  性子。

  一开始练「小念头」

  时,师傅反复强调越慢越好。

  可我就是慢不下来,经常越到后面越快。

  为此挨了好多顿打。

  师傅是真打,一脚上去,我得好半天才能爬起来。

  这一练就是八年,如果不是父亲突然来接我回去。

  我可能会一直待在这个还算发达的县城,生活里也只有两件事,上学和习武。

  我会被接过去主要有两个原因,是我的养母突然怀了孕,而且一次生了

  两个儿子。

  第二个原因到回家我才知道。

  再见父亲时,我已经记不清他曾经样子了,只是对声音还有几分熟悉。

  他依旧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他和养父母的交涉如同当年一样。

  我像是被退货的商品一样,迫于无奈郑重拜别师傅后跟着他坐上了返乡的火

  车。

  一路上,我们父子俩人说的话没超过二十句,他不想搭理我,我更不想搭理

  他。

  下车后,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个目的地既不是家,也不是饭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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