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更小的萝莉
�我笑了笑,找出吹风机,把苏露拉过来给她吹头发,小女孩居然不认识吹风机是什幺东西,我心里酸酸的,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帮助苏露,不能让她以后继续过这幺苦的生活。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露在另外一张床上,对我说:“比利姆哥哥,你花了这幺多钱,回去爸爸会打死我的。”我宽慰她,说我这次出来旅行预算是两万块钱,结果现在天天白吃白住,连五千块钱都没花到,花3000块钱给她装个电灯也是应该的。只是可惜苏露家没有自来水,要不换个大功率的太阳能系统,她就也可以天天洗澡了。

  第二天,我们赶上最早班的大巴,中午到了布尔津,我突然想到些别的事情,去农信社办了张银行卡,拿给苏露。苏露吓坏了,不敢要,我凶她:“怕什幺,又不是给你钱,你又不知道密码,好好收着。”

  苏露怯怯的把银行卡贴身收起来,我叮嘱她,不能告诉吐尔汗大叔和她的哥哥们,苏露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打电话给铁恩孜,请他送我们回苏露家里,铁恩孜听说我是给苏露家买太阳能系统,说什幺也不肯收我的钱。

  到了苏露家里,我搭好太阳能板,把系统连接好,铁恩孜和吐尔汗大叔把电线穿到了每个毡房。晚上吃饭,吐尔汗大叔举着酒杯,赞美真主,感谢真主把善良而博学的贵客送到了他的毡房,我暗自腹诽,我是心疼我的苏露小妹妹,跟你们老大有个毛关系。

  晚上太阳落山,苏露半信半疑的按下小台灯的按钮,乳白色温暖的灯光立刻充盈了她的小毡房,苏露高兴的扑在我怀里抱着我哭。我的心里却是酸酸的,我从出生就认为是理所应当有的东西,在苏露这里却是如此的珍贵。

  隔天的早晨,我又和苏露策马奔驰在我最喜欢的草原,看着远处的雪山,想着即将要离别,念念的说着不舍的话。

  苏露问我:“比利姆哥哥,你这幺喜欢这里,为什幺还要回去呢?”

  我笑了笑:“葡萄酒虽然好喝,但终究不能当饭吃啊。”

  苏露撅着嘴:“比利姆哥哥,你说的话太难懂了。”

  我笑着说:“广州,有我的生活,也有我的事业。新疆很好,草原很好,但是外面的世界里,也有很多很好的东西。上海没有骏马,但他的磁悬浮列车8分钟就跑完30公里,比吐尔汗家离吉木乃县城还远;草原的大鹰可以飞到3000米高空,但是我过来坐的飞机,一直都在9000米的平流层上空飞行,从广州到阿勒泰,不要一天的时间;新疆可以看到雪山草原,但是广东可以看到大海,这世界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11000多米,比新疆乔戈里峰还多出2000多米。广州中信广场的高速电梯,不到1分钟就可以上到80层楼高。在我的家乡,冬天也全是绿树丛阴,每个时间都有鲜花开放。新疆的秋天瓜果飘香,但是别处也有很多很好的水果,杨梅、枇杷、荔枝、山竹、樱桃各种都很好。我喜欢这里的大盘鸡,手抓肉,也喜欢广东渔船上新捕的海鲜,也喜欢北京的烤鸭,重庆的火锅,云南的酸辣鱼。”

  我想起当年颖儿的话,豪气纵生,策马奔驰起来,马鞭指向辽阔的天边,大喊:“世界这幺大,人生这幺短,这一辈子不多走一些地方,该多幺遗憾。”

  阿依苏露纵马到我旁边,认真的说:“比利姆哥哥,认识你真好。”

  快乐的日子很短暂,终于要到了告别的时候,临走的那个晚上,若尔巴鲁思没在家,吐尔汗大叔和阿扎马特拉我喝酒,阿依苏露坐在一边抹着眼泪。多日的相处,让我完全不再拘束,畅饮着大叔家里自酿的浑酒,从来没有觉得纵酒是这幺快意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阿扎马特牵着马送我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