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窗的老师(03-04)
�着居家衣服在整理物件,有时盛装却獃獃地对镜垂泪,也有时浴后仅

  着亵衣,裸着上身在室中走动,但大多时间,紧抱着六、七岁的幼女,坐床沿涕

  泣,不停在我眼皮下活动,害我亦为伊伤心。

  最令我鼻酸的是,有一晚,我和表姐隔窗,看到她竟将她亡夫的骨灰罈放在

  床上,伴着他两母女入眠。

  「这个不行,死人陪着活人睡,活人也会出事的,你去劝劝她吧」,表姐说。

  「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去对她说,对不起,「我偷看到你抱着骨灰罈睡,

  这会出事的」

  吗?不可以」,我说。

  「说得也是,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她也没辄。

  「明天断七,我用我爸居委会主委的身份去弔唁,看情形再说」。

  第二天,我对爸说,对门房客今天断七,谭太太林老师是我补教班的老师,

  我代替你去鞠躬吧,爸说好,需要的话送一盆白蝴蝶兰好了。

  法会就在她丧宅举行,法会开始不久,我就提着白花入内献祭,在僧尼诵经

  ,烟雾迷茫中,她向我答礼时,看到她素衣素帽低头回礼,悲恸之情,我见犹怜

  ,可是她虽是白衣素妆,但天生骨肉中的柔媚,却仍在举手投足之间,透漏无遗

  的贵妇风范,另一面,又回想到她在房里那张床上,和亡夫敦伦时,淫荡放纵、

  温宛翻转,宛啭娇啼的画面,好似绝然不同的两人,喔,老师!你那么年青就丧

  夫,失去了依靠,孩子也失去了父亲,我好想告诉她,老师可以让我爱你吗?让

  我来照顾你好吗?可是我不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切恢复平静,偌大一个都市,死去了一位博士,失去

  了一个丈失,同死掉了一只流浪狗,一只蚂蚁都一样,一下就没有声息了,太阳

  每天都仍在东边昇起,林老师又回到补教班授课了(现在我不再称她为谭林老师

  了)。

  林老师仍然沉静贞淑,温婉大方,不施脂粉一如住往常在班中授课,但不拘

  言笑,很少与人交谈,我细心观察,她每天上午都是先送女儿去五学,上午到隔

  壁大楼超市买菜,下午到补教班授课,再去接女儿放学,顺便在附近公园陪孩子

  散步,回家后在老公灵前上香,晚上陪小孩看电视,我最不忍看到的是,每星期

  六,会将亡夫的骨殖罈抱上床,和小孩一同人眠,夫妇阴阳相隔,仍痴情如此,

  使我鼻酸。

  二年下了,现在除了我在校中,功课日渐加重,修习的学分也不少,但已经

  习惯了,没有当掉或可能不过学分之威胁,我在校中游刃有余,当学生当得很轻

  松愉快,一天到晚能在一堆大小女生中打浑,不愁功课考不过,但有匀潆表姐的

  恶例在先,我却没有胆量和任何一个女生上床。

  那天我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