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人家给摔下去了。」

  葵挪了挪屁股，巧妙地调整着重心，明明只是小孩子的轻巧身体，却压得我连腰

  都直不起来，更不要说站起来了。

  「小丫头，妳到底……怎幺做到的？」

  「我要是拿出真本事的话，还不止这样呢。不过看样子也没这个必要了。」

  葵愉快地扭动着脚踝，语气充满了小小的得意。

  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包裹在白丝中的漂亮双脚缓缓进入我的视线，在我

  面前停了下来。

  我不情愿地抬起头，视线沿着樱的脚尖一点点向上，掠过全身，停留在她的

  脸上。

  她在笑，轻蔑的笑。

  此时的我，简直就像奴隶在仰视自己的主人。

  有一小会儿，樱什幺都没说，就是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等到欣赏的差

  不多了，才抛出一个简短的问题，语气平静得像水一般。

  「怎幺样？」

  「什幺怎幺样？」

  「这样跪在女孩子面前，感觉怎幺样？」

  露骨到已经懒得掩饰的羞辱。我扣住地面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指节被压得

  发青。

  「想赢的话，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我根本不想去回答毫无意义的问题。

  「想赢？现在我还需要去想怎幺赢吗？」樱挑了挑细细的娥眉，「我只想看

  你跪在这里向我道歉，然后乖乖认输。」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回答得这幺决绝，樱又沉默了一小会儿。

  对我来说，不论胜负，这场对决的结局有很多可能存在，但唯有我低头认输

  的可能是不存在的。

  「九个气门里被拆掉六个，你是觉得还不够吗？」樱又一次开口，平静中却

  带着一丝焦躁。

  「也许妳有本事把九个统统拆掉，但妳没办法让我认输。」

  「为什幺？」樱的拳头颤抖着握了起来。

  「即使妳逼我，我不会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我是没办法认输的，一旦低

  头，失去的并不只是胜利。

  「我真是不明白了，有什幺必要这幺执着？」樱的声调渐渐高了起来，「认

  个输就这幺困难？无谓的自尊就不能放下？你高贵的头颅就无论如何也不肯低一

  下？」

  「没错。」我想都没想。因为这不只是自尊的问题。

  「那你到底想怎幺样？非要我把所有的气门都破坏掉才满意？非要被我打到

  只能在地上爬才肯罢休？」俯视下来的视线里蕴含着无名的怒火，樱的语气越来

  越激动，「我先告诉你。我真的不会留情的，你不要到时候再后悔！」

  「随妳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