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3)
sp;神使鬼差地,我竟也眼眶一热,忍了半晌,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和父亲感情一直不太好,我从小就粘着母亲,他也没怎么搭理过我,这会

  掉泪,却是觉得他真的有些可怜。

  奶奶一见着父亲就开始鬼哭狼嚎,被法官训诫了几次,差点逐出法庭。

  爷爷只顾低头抹泪。

  母亲却板着脸,没说一句话。

  同桉犯史某、程某、郑某也一并受审。

  史某、程某被指控集资诈骗罪,郑某和父亲一样,被指控非法吸收公众存款。

  据说,主犯史某是个老油条,早在8年代就因诈骗罪蹲了十来年,出来没

  多久就开始干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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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在全国3省市均有涉桉,总金额达五百多万元。

  当然,对于坐在观众席上的我而言,这些毫无意义。

  桉子并没有当庭宣判。

  回到家,母亲对爷爷奶奶说可能还会有罚金。

  爷爷问能有多少。

  母亲说不知道,得有个几万吧。

  一家人又陷入沉默。

  对我的考试成绩母亲显然不满,她甚至懒得问我考了多少分,只是说马上初

  三了,田径队什么的就别想了。

  说这话时她正给我上药,依旧葱白的小手掌心遍布红肉芽,灯光下的桃花眼

  眸明亮温润。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吭声。

  记得开庭后的第三天,我和母亲到外婆家省亲。

  她戴了顶宽沿遮阳帽,上身穿什么没了印象,下身穿了条白色七分阔口马裤

  ,臀部紧绷绷的。

  她在前,我在后。

  一路上高大的白杨哗哗低语,母亲的圆臀像个大水蜜桃,在自行车座上一扭

  一扭。

  之前窥见的那些情景又不断地浮现在脑中,我感到鸡鸡硬得发疼,赶忙撇开

  脸,不敢再看。

  当时为了照顾外婆,二老住在小舅家。

  小舅时年三十二三,刚被客运公司炒了鱿鱼,遂在外公曾经下放的城东小礼

  庄搞了片鱼塘。

  为了方便起居,又在村里租了个独院,和鱼塘隔了条马路,也就百十米远。

  小舅妈叶旭芳也在二中教书——这桩婚事还是母亲牵的线——二中就在城东

  ,比起城西工人街的房子,这儿反而更近些。

  我和母亲赶到时,门口停了个松花江,院门大开,家里却没人。

  我一通外公外婆小舅乱喊,就是没人应。

  正纳闷着,被人捂住了眼,两团软肉顶在背上,扑鼻一股茉莉清香,甜甜的

  嗓音:「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