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2)
,我才松了口气。

  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后来就大门紧锁,路口还有人放哨,父亲也

  不准我过去了。

  院子挺大,有个三四百平。

  两侧十来个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么破烂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

  ,散着十来个饲料袋。

  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树,耷拉着一截粗铁链,树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进门东侧打了口压井,锈迹斑斑,蜘蛛罗网,许是久未使用。

  旁边就停着陆永平的摩托车,他有一辆小汽车,但平时在乡村里,他喜欢开

  着嘉陵仔蹦跶.而大门后的自行车,正是母亲的。

  平房虽然简陋,但还是五脏俱全,一厨两卧,靠墙还挂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算是个露天浴室。

  /家.0m

  /家om

  /家.om

  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但两个卧室肯定派上了用场。

  这里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赌博窝点啊。

  我侧耳倾听,只有鸟叫和远处柴油机模模煳煳的轰鸣声。

  蹑手蹑脚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间卧室的窗台:没人。

  小心地扒上西侧卧室窗户:也没人。

  厨房还是没人我长舒口气,这才感到左手隐隐作痛,一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

  划了道豁口,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说话声。

  从最东侧的房间传来,模模煳煳,但绝对是姨父。

  一瞬间,眼皮就又跳了起来。

  那是个杂物间,主要堆放饲料,窗外就是猪圈。

  我竖起耳朵,却再没了声响。

  捏了捏左手,我绕远,轻轻地翻过两个猪圈。

  尽管心里面早有不好的预感,但看到的时候,那是让我呆住了。

  母亲躺在一张枣红色木桌上,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在桌沿左右大开,姨父陆

  永平站在中间,有节奏地耸动着屁股。

  桌子虽然抵着墙,但每次晃动都会发出「吱——」

  的一声响。

  姨父穿着一件短袖t恤,敞着个大肚腩,裤子褪到脚踝,满腿黑毛触目惊心。

  挺动间他的肚皮泛起波波肉浪。

  母亲上身穿着件米色碎花衬衣,整整齐齐,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粉红文胸;下

  身是一条藏青色西装裤,悬在左脚脚踝,一边裤腿已经拖到了地上,一抖一抖的

  ,将落未落。

  她脸撇在另一边,看不见表情,嘴里咬着一顶米色凉帽,一只白皙小手紧紧

  抓着桌棱,指节泛白。

  一切俱在眼前,眼皮反而不再跳了。

  我感到脑袋昏沉沉的,左手掌钻心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