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七章 御赐甜食
��中如今正在整肃,日后内和六科廊这边用事的内侍会换一批人,还说什么让我们也好好自查。这也太过分了,刚刚张老的样子你也瞧见了,他”

  申时行知道马自强素来便是不畏人言的性子,可他和张居正颇为交好,和张四维的关系却不过平平,此时就装傻和稀泥道“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之前不是说,元辅乡葬父时,却还特意经过新郑,去探望了高新郑公,足以说明他也是不信那些传言的。内廷既然连皇上身边的近侍都已经换过了,听说这次又是冯公公和张公公联名请了皇上抚慰张老,请了他复出理事,我们再揪着不放也没大意思。”

  马自强知道申时行一贯唯唯诺诺,此时见他还是这般光景,不禁气得一跺脚道“都有人逮着张泰徵一盆盆脏水泼下去了,哪里就是事情过去?”

  “那却简单,我们上个揭帖上去替张老之子诉说两句,请皇上申斥那些哗众取宠之徒,不就得了?”

  申时行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颇为不以为然。张四维这两个儿子,据说本打算是参加后年那一届以及再后头那一届会试的,为此明年乡试都已经打好了。可现在经历这么一遭,长子张泰徵身上就多了一个抹不掉的污,但这又能怪谁?既然到了京师,知道父亲在家养病,就算这养病有所玄虚,也该家去,而不是在外头上蹿下跳。堂堂朝廷三辅,在辅外出,次辅养病的情况下,哪里是冯保就能够轻易说驱逐又或者处置的?

  只要家过了明路,张泰徵又不是张四维这病人,难道冯保还能把人关在府里?张泰徵堂堂正正现身,往各家奔走一下,拉几个人去探望张四维,把张家的门禁给解除,然后再家侍疾,这就能够让冯保投鼠忌器。就算生怕自投罗网,被人一锅端了,也用不着在外头不冒头不家那么夸张。

  而且,听传言,张泰徵显然是算计了汪孚林什么,这才使得后者火冒三丈亲自去把人“护送”了张府。既然做都做了,被人逮着机会那不是活该?

  马自强被申时行以柔克刚地再次打了来,一张脸顿时拉长了。张四维刚刚并未留下他说私话,可他却不免想到张四维家“养病”之后,自己连日都被冯保以内不能缺人为由留下,申时行也总共就过家两次,所以对种种内情不大了解,只能一个个密揭送去司礼监,结果石沉大海。如今张四维归,宫中对此的解释却那般乏力,他自然窝着一口气。而且,这不是为了张四维,而是为了整个内的地位。

  见争取不到申时行的支持和声援,他只能冷哼一声道“之前我们又不是没送过密揭,哪有音?”

  “之前只有咱们这两个新进内的,此次却有张老归,自然不一样”申时行虽说知道马自强是个一根筋的死脑筋,但想着毕竟是一同进内的同僚,又是比自己早三届及第,翰林院中的前辈,他少不得苦口婆心规劝了马自强好一会儿,终于把人给说服,他这个昔日的状元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起身亲自把马自强送到门口时,却见一个中舍人引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红袍太监往这边走来,却是文房掌房田义。

  四十出头的田义见是两位老,非常恭敬地行了礼,这才含笑说道“皇上听说了之前张老长公子被人弹劾的事,还有人因此语及张老,皇上对此颇为生气,说是这些科道言官没事找事,着实可恶,应该立时申斥。所以,皇上让我来劝慰张老几句,顺带赐了心甜食三盒给三位老。”

  劝慰张四维,赐的心甜食却是三位老全都有份,一贯心细如的申时行听在耳中,心里却飞思量其中奥妙。而当他的目光看到田义身后好几个小宦官拎着食盒,绝对不止所谓的三盒心甜食,他不由得眼神一动。而这时候,马自强却已经直接问了出来“田公公应该是还要去往其他地方颁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