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猫头鹰
�扎的表面贴着她的皮肤。

  应招而来的是娜拉,斯蒂芬先生吩咐她为o脱衣,并把衣服拿走。o听任她脱掉了她的坎肩、长裙、束腰的鲸骨腰带和凉鞋。o一丝不挂之后,娜拉立即离开了房间。o自动地恢复了按罗西的规矩行事的习惯,她十分清楚斯蒂芬先生希望于她的仅仅是完美的服从。

  她站在房间的中央,眼帘低垂,因此她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意识感觉到娜塔丽从开着的窗户偷偷地溜了进来,身上穿着和她姐姐一样的黑衣服,赤着脚没有弄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斯蒂芬先生无疑已向来人解释过她是谁以及为甚么她会在这里了。

  对那位来访者他仅仅提了一下她的名字,那来访者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请她为他们上些饮料。当她递给他们一些威士忌、苏打水和冰块之后(在一片沉寂之中,冰块和杯子的撞击声显得十分刺耳),司令从那张在o脱衣过程中一直坐着的柳条椅中站起身,手持酒杯向o走来。

  o以为他会用他那只空着的手抓住自己的乳房或下部,但是他并没有碰她,仅限于仔细地察看她,从她微开的嘴唇一直到她分开的膝盖。他围着她转,研究着她的乳房、大腿、臀部,看得非常仔细,但没有一句评语。这种过细的察看以及离她如此之近的庞大身躯,使o感到重压,她不知自己是更想从这里逃之夭夭呢,还是相反,想让他把自己扔在地上碾碎。

  她是那么惶恐,以致丧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抬眼向斯蒂芬先生望去,寻求援救。他理解了她的意思,脸上露出笑容,走到她身旁,他拿起她的两只手,把它们背在她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她仰靠在他身上,闭上了双眼,于是她就像进入了梦境,沉浸在一种像是倦极而眠的黑暗之中,又像回到了儿时,那次她有一半在乙醚的麻醉之中,听到护士在谈论她,她们以为她还睡着,谈论着她的头发、她的苍白的肤色,她那几乎看不出甚么迹象的阴部。

  就像在梦中,她听到那陌生人向斯蒂芬先生说着赞美她的话,特别提到她丰满的乳房和纤细的腰肢形成的令人感到愉悦的反差,以及那比一般人佩戴的更长更粗更显眼的铁环。与此同时,她听出来斯蒂芬先生可能已经答应,下个星期把她借给他,因为他正在为甚么事向斯蒂芬先生致谢。就在这个时候,斯蒂芬先生抓住她的后颈,温文尔雅地唤醒了她,让她跟娜塔丽一起上楼去,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等候。

  如果o愿意的话,她有足够的理由对娜塔丽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和烦恼,娜塔丽知道o将向除斯蒂芬先生之外的甚么人开放之后,被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弄得兴高彩烈,围着她像跳印地安舞似的又跳又叫:“你认为他也会放在你嘴里吗,o?你应当看看他刚才察看你的嘴时的那副样子!哦,你能被人渴望到这种程度是么幸运呵!我肯定他会鞭打你:他反覆看了三遍那些暴露出你受过鞭打的痕迹,至少到那时你就不能再想着杰克琳了!”

  “我并没有总是想着杰克琳,你这个傻瓜,”o答道。

  “不,我不傻,我也不是傻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她。”那孩子说。

  这是真的,但事情又不完全如此,o所想念的确切地说并不是杰克琳,而是对女性身体的无拘无束的利用。如果娜塔丽没有被排除在她的权限之外,她早就得到娜塔丽了。她没有违背这一限制的唯一原因是她可以肯定,在几个星期之内,娜塔丽会在罗西被送到她的手上,而且在这一时刻到来之前,娜塔丽将当着她的面,由她本人并因她而被奉献出去。

  她渴望着拆掉挡在娜塔丽和她自己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那个空间,用更贴切的术语来说是“真空”。此刻她却宁愿等待。她对娜塔丽说了这个意思,可她却一个劲地摇头,不愿相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