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识愁滋味
;他缓缓掠过我的和乌邪椮,最后定格在我双眸里。

  没有比这更熟悉的面庞,我惯看了十几年的濯濯清莲,眉是山骨,眼为风月,佐以凉薄的唇,挥墨山水的清隽,一点一滴的心头好。

  他怀中的幽兰循着目光望来,几近惶恐的跪下行礼。

  无言以对。

  无话可说。

  乌邪椮摸着下巴在我耳边道:“那宫女真有福气,单单在御膳房里烧火,也能被内都司看上结为对食,前阵子内都司在朱雀门下寻了一处极好的宅子,把这宫女放了籍,风光的给安置了。”

  我浑身发抖:“这么大的喜事,为何宫内一点消息都没听闻。”

  “许是不欲对内声张,宫里的内侍们,一个个都油锅里炸过的----一点不留水分。”他微笑着向如意颔首点头,又咬唇道,“别看内都司年纪轻轻,心里掂量的,怕是比海都深。”

  我认识如意这许多年,亲密缠绵,却依然对他,一无所知。

  两人言语几句,幽兰暗淡的点点头,转身离去。如意从人群中如贵公子翩跹而来。

  他一揖手,恭敬向我行礼,被乌邪椮挡在半空,寒暄道:“好巧啊都司大人,居然在这遇上了。”

  “小人眼拙,请两位贵人宽恕则个。”声音不温不火四平八稳。

  我冷着脸,心里猜疑遍地生根,好似捻着一柄一触即燃的炮仗,又如一波一波的噬人浪潮,要在这喧闹人群中,把一切的理智都甩在脑后,与他争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

  “来来来,相逢即是缘分,我请内都司樊楼喝酒去。”乌邪椮兴高采烈拉我袖子:“难得公主今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正好与民同乐一番。”

  我袖子一甩,拧身冷道:“我要回宫。”

  “公.公主...”乌邪椮追上来小声问道:“不是你说要去樊楼的么,正好找到个冤大头....”

  如意站在不远处,微微皱着眉。

  我拎起乌邪椮的衣领,低声道:“我说了,我要回宫,现在。”

  他被我拖着趔趄前行,把那人抛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