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蓬莱(下、江祁H)
  江祁并未点灯,屋子里一片幽暗,只外头屋檐上挂着的灯偶尔被风吹着晃一晃,透过门窗,隐约照亮屋内些许。

  他微俯下身子,与她额头贴着额头,邀着她勾着自己后颈,耳鬓厮磨,唇舌相勾相抵,不多会儿就叫她脸也发热并微喘着气。

  两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都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但都不必开口言说。

  尤其是文椒。对或是错,背德与否全被她抛之脑后。

  漫漫长夜实在太黑太冷,她迫切需要一盏灯,借的也好,偷的也罢。

  屋里实在暗,文椒得了喘息,却只能大概看见江祁的轮廓。

  再看四周,文椒认得这屋子的每一处,顷刻间笑出声来:“江祁,你心思真多。”

  江祁又缠上去,于她唇间、颈处索取,听了这话却是不认的:“吴伯替你留的,可不是我。”

  “哦——”文椒反咬住他下唇,放低了声音:“可我让你带我回家,你这又是在做甚么?”

  江祁便堵上她那讨人嫌的嘴儿,认真与她掰扯:“何以为家?”

  温热鼻息在这薄凉秋夜里越发烫人,文椒缩着脖子想躲,偏又被他锢着后颈,耳边是他低哑的嗓音:“你想要我,我之所在便是家了。”

  实在是,狂妄啊。

  文椒笑得止不住地颤动,眼角微湿,攀着他肩头任由他亲吻,隔着衣裳恨恨地咬他肩胛:“你这么聪明,实在令人讨厌。”

  “再说了,我想要你便给我么?”

  再说下去便没完没了了,江祁将她抱起走向内室。他没说谎,东院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动过,尤其是文娇娇的屋子,吴伯每日都让人清扫,一应摆设齐全。

  入秋转凉时,甚至换了一套绣被。

  文椒自然也察觉出来了,眉眼成了一轮弯月,见他还站在床边,挪过去靠近些许,手去勾他腰间束带,又抬着头笑问:“你在做甚么?”

  他并不答她这一问,只极快解了衣裳,俯身欺上去,先回了方才那一句:“会。”

  “不必想太多。”她今日穿得多,衣裳解起来时,这段空隙便成了说话的好时机。

  她看着有些愣愣的,江祁久未见她这样,手上与那层层迭迭的衣布斗争,嘴角却噙了笑:“你想要我,我就给你。”

  终于衣裳褪尽,春光一览无遗。

  文椒天然地不相信江祁是这样无所求的人。

  江祁先在她身下送进一指,唇瓣沿着她锁骨处一点点往下,沿途每一处都印了一吻。

  及吻至她胸前,江祁轻咬那一圈红,终于也提了自己的条件:“但我想要时,你也要给我。”

  可不待她作出选择,濡湿软舌便在她乳尖处舔弄得啧啧作响,皓齿或咬或磨,直像是要将她乳儿吞吃入腹,且他一碗水端了个平,吃着左边这只,手便揉着右边那只。

  这边唇舌不好用力以伤着,那边手上便使了劲揉捏,瞧着分明没甚么章法,却又极细致地不漏掉乳尖红点,温热指尖围绕顶端画着圈儿,不多时就叫它硬涨起来。

  若只是如此便罢了,偏还有一只手在她身下软肉处伺候。江祁两次与她巫山云雨,都这般弄过她,此番更是驾轻就熟,比之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