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
�抓头发,”什么死不死的,你这……”

  “你要急死我。"

  “你好歹为谢有鹤想想,你是他初恋是吧,他那么单纯一个人,女朋友死了,搞不好就终身不娶……”

  他想用谢有鹤劝住她。

  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在打住一切都来得及。

  “他敢娶别人!”

  金宝宝语音高亢,“他敢娶别人,我就宰了他。”

  一字一顿,没有一丁点犹豫。

  “我护得住他。”

  金宝宝又看向杯子里粉色的液体,只要她把戳着自己软肋的刀子递给那边,他们就不会动他。

  “你还不如跟着姓康的,好歹是个高官……”

  有个高官做靠山,凭借金宝宝的手段搞死金家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袁鑫嘟嘟囔囔的,却一字不落地落尽金宝宝耳朵里。

  “你让我睡上去!”

  “不是……”袁鑫慌了神,急忙摆手否认。

  “如果没有谢有鹤,我就一路睡上去。从土地局睡到税务局,从市级睡到省级,再到国家级。把自己当个妓女,当个工具……”

  金宝宝每说一个字,袁鑫就觉得心里像刀割一样不是滋味。

  这个社会诱惑很多,他见过不少为了一个包一件衣服就卖初夜的女人。无意识中,他居然把这种现象当做了一种常态。

  也不小心,把她也当做那样的人。

  “阿鑫,我做人是有底线的。”

  如果没有那条线,她跟她爸那种畜生有什么区别。

  “他不够锋利,我就把他磨的锋利。”

  金宝宝坐在那里,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偏偏眼底蓄积起了仇怨的漩涡。

  激烈。

  决绝。

  “我要报仇!”

  为她那个软弱却坚强的母亲,也为她自己。

  谁都不要想打断。

  袁鑫看着她,脑子里关于她所有的行为轨迹都有了依据。

  谢有鹤是她赴死的断头酒?

  “操!”

  再也不会有比亲自手刃仇人、尸山血海更能平息她的仇恨。

  “蒋淮是不是想要那块地?”

  “是。”

  “你告诉他,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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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放心,不虐的哈。

  我喜欢病态、偏执又有点心机的女孩子。

  金姐和我池是不一样的病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