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
  她的那叁个字,兵不血刃,一点遐想空间都不给。

  既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

  就像把开了放血槽的刀子直愣愣插进他心脏,毫不留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她在那种情形下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和她的关系。

  她保护了自己跟袁鑫的秘密,那他跟她的关系呢?

  呵,阶级壁垒。

  放课铃声响起。

  魏亮几个人也松可口气,斜斜瞥了一眼那两个人。

  气场完全不对付。

  金宝宝刚开始还会礼貌的应他一两句,后面就完全冷场。

  果然美人是不会轻易下凡的。

  老叁就更不用说了。

  冷着脸,跟个冰柱子似的,谁敢惹他就倒谁身上。压个血肉模糊。

  两个人就坐在那里完全不动。

  直到清洁阿姨进了场,又出去。

  “可以放开吗?”

  语气平稳客气。

  金宝宝的心脏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得要死。

  “不要。”

  声音很细,但是很坚定。

  谢有鹤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水雾凝结。

  楚楚可怜。

  她的内眼角有点尖,像一只鸟喙,一点点啄食着他的血肉。

  看着无辜,却做着最残忍的事情。

  挣开手,拾东西。

  “你生气了?”

  “哼,”谢有鹤停下动作,笑得有点残忍,不知道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提醒自己,

  “我没资格。”

  「我有什么资格。」

  「有的。你有的。」

  他的资格都是她赋予的,生杀予夺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以前是。

  现在也是。

  “你有。你有。”

  “你……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金宝宝拽住他的衣角,一脸慌张。

  谢有鹤充耳不闻,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这个人啊,心肠坏得很,一直把自己逗着玩儿。

  不知道她还要玩儿到什么时候。

  心下一狠,稍微用力就掰开了她的手。

  走下台阶。

  一气呵成,没半点停留。

  “谢有鹤!”

  声音尖利。

  像是杜鹃啼血。

  他停下,却仍是背对她,口吻冰冷,“南教授要去四九城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给了我一个名额。”

  谢有鹤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什么都还没确定就在那里为了她把整个人生都重新规划。

  他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