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
br />   张思颖临摹的《罗西普的女儿被劫》,前天就归了林培。

  “我才不要这些不伦不类的复制品。”邵美摆出准画家气质,“我的房间,清一色静物。”

  她误会我的意思,颇让我失望。有心贬她几句,又念及时日不多,从此大家天各一方,只得作罢。

  “你不要,我也不要。由它们好了。往后我们的孩子读大学,让他再来租独院。赶明儿你给楚昕儿打招呼,这墙一千年一万年不准涂。”

  “宁愿做文盲也不准他租改独院。”邵美刚哼得这句,赵强重重地叩门了。

  这小子,早就巴不得我们劳燕分飞,他好和他的娜娜搬来我多给了两个月租金的独院吃喝玩乐。邵美心肠好,我懒得开门。

  “你们还不走。干脆我先把画拿到寝室去,要不东一张西一张不见了。”一进门他就说。

  “我还没死!你们分遗产似的。”我大声责难,“好端端的一个家,你看给你们弄成啥样子?!”

  “算啦,你要不放心就先取去。”邵美说得温温和和,黑发长长地垂着,像一块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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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17)

  学校为即将毕业回家的学子们放了一场电影。

  经不住邵美神念鬼念,电影演到女学生终于稀里糊涂地怀孕时,我也忍不住低一句高一句说话了:

  “看完这场,下部片子好看就看,不好看我们走。”

  下午亚楠来独院要我家的通讯地址。他告诉我们,今晚他们学校演露天电影送毕业生。没事的话去看,顺便增长点知识。

  学校演电影,我看过两场。好莱坞的高贵,常常给大学生们挤压得只剩下一些拥抱接吻的片断——我打定主意不去的,可到傍晚的时候,起风了,窗帘张扬得魂不守舍。

  刘素素老早坐在花溪岸边,红光满面的,像去偷情的少妇。天边一片云也没有,仿佛全世界都在等着她出丑。我们只好关门闭户上亚楠他们学校。

  花天酒地的银幕下果然热闹非凡。黑压压的人群铺满整个足球场。连围墙的奇险处也摆设着今生今世的男女。我们绕到银幕下津津有味地看。影片上,主人公想非礼,少女的裙子已被撕破。

  邵美目瞪口呆。

  人群中有人尖叫,全学校的女同胞联合起来,投身到反qg的战斗中。

  四周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和口哨声。半分钟不到,四下又一团和气。只有银幕上的女孩埋着脸在啼哭。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看电影。

  时间一久,邵美开始七不是八不是,一会儿哼腰酸,一会儿又喊眼睛胀。别说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算不上,一个完完全全的小妇人。

  “怪了。这么多少爷小姐,就你一人腰酸就你一人眼疼。”我沉着声说。忧时子给邵美测过字:“人是好人,就是理智控制不住情绪。虽无大恙,终归不妙。”所以对邵美的坏习惯,我是能反对就反对。

  “雨桓,有蚊子在咬我。”静不到半分钟,她又闹我。

  “反正你有的是r。就算做一回慈善家有何不可?”我望着银幕上的秋天对她说。

  “慈善”这个词,自从假日酒店回来后就一直怪哉哉贴在我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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