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的###声。”我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死娃子。”塌鼻子女婿眯起一双小眼,憨憨地笑。

  “怎么了?你怎么问这么怪怪的问题?”我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你那房子在这里200块是租不到的,你也不想想花200块就能租到的房子是个什么房子?”塌鼻子女婿神色凝重地对我说。

  “啥房子?我也觉得奇怪,这么好的事怎么就偏偏让我遇上了。”

  “瓜子啊你,听说那房子一年前死过人。后来有个学生住了进去,一个礼拜后就自杀了,再后来,那房子就一直空着,白送都没人住。”塌鼻子女婿说。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无聊透了编下酒的料吧?”我将信将疑。

  “你这个人,我骗你的话,我就是你孙子。我就是佩服你这个人的勇气,才和你交上朋友的,以往这里住的邻居,你看我理过几个?也就是你,我喜欢胆子大的人,竟然一住就是几个月还跟没事人一样。”塌鼻子女婿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让我不得不信他所说的话了。

  “怪不得房东这么好心肠,我以为他是个善人,心里对他很感激。”我拿起酒杯,昂起脖子一饮而尽。塌鼻子女婿张大嘴看着我。

  “你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敢住吗?”塌鼻子女婿问我。

  “怕什么,我才不怕,住了几个月这不是好好的吗?晚上连个虫子都没有,别说什么鬼了。”我说得很轻松,眼都不眨一下。塌鼻子女婿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吝啬的嘴唇都不想闭上。

  小院陡然又陷入深深的沉寂。

  往回返时,碰到了系里的几个陌生的同学,又回了三姑娘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我拆开被套在院子里洗,中巴车在眼皮底下跑来跑去。

  天已疲惫地闭上眼睛,仍没有一辆车停在路口。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一听到亮汪汪的喇叭声,忍不住迅速抬头——那不是,有时候周末,我也是在院子里洗着洗着,邵美果真一下子飘到身边。

  “不注意,车跑到在桥底下。又从那边往回跑,脚痛死了。”她抱怨着,乖乖地绾起衣袖给我打下手,小家碧玉的体贴,摆得明明显显。

  洗完被子,我开始感觉到冷了。回到房里,披上大衣仍不管用,我索性坐到电炉边的小椅子上,想一想那个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却备受辜先生奚落的毛姆先生,眯上眼,从门缝往外看。

  明天就要开学,新的生活,羞答答地站在门外。

  “雨桓,米多吗?”邵美抬着电饭煲到我面前。

  就这样,克林顿在白宫与莱温斯基秋波乱送的日子,一个女人,拖着宽大的布鞋,蹲在我面前,认认真真向我请教煮饭的事。

  搭脚到书桌上,我往椅子后仰了仰,换上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式。

  米多吗?比尔?克林顿!

  房间里游荡着mozart的《回旋曲》,间或有j蛋煎焦的气味钻进鼻子。整个下午使人慵懒闲散。自从邵美从湘西回来,我又开始了实在而又琐碎的生活。她的头发长长了好多,几乎算得上披肩。希腊鼻子柔和兮兮,仿佛还残留有清水江的光泽。半旧的阿迪达斯忠心耿耿地套在脚上。背来两只烤鸭,却丢了咱们独院的钥匙和几封写给我的信。她是翻窗子进屋的。我从工学院老乡处借书回来,见门半开半闭,就估计是她。见面之后,我却失望得很。想拥抱她,她笑着闪开,一句也没透露她对我的思念。半夜,我想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