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天快破晓,不见高脚j回来,便四处寻找,直到天亮了也没找到,老九只得回家悄悄的睡了。

  启圣见老九睡得死沉死沉的,太阳都照到板壁上了,还没起来,便脱了孝服,到厢房下来叫他。老九翻了个身,朦胧着双眼,见是老三,才定了定神道:“三哥,是你。”

  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九,见你睡意盎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昨晚你怎么没去守灵,几兄弟都在,就差你了。”

  老九心里暗想,幸好你们都守灵去了,要不然那事就被你们发现了。老九心忖,便没回老三的话。老三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朝老九道:“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好,你就再睡会,会院子里很吵,你那时起来收拾收拾。”

  老九嗯了声,听老三的脚步声走出去了,便蒙头又睡。可翻来覆去,他总是睡不着。合眼,就见小娃儿来找他,会又是属牛媳妇的身影,要求与她云雨。

  老九吓得全身冷汗,翘起身子,朝屋外望了眼。只见不少的人,站在屋外,敲罗打鼓,热闹非凡。

  他只得穿衣走了出去,见在绕关,忙扯了快白布包在头上,跟在老八的身后,随着做法事的道士,在屋前屋后的转。鞭炮声、哭声、喊声,不绝于耳。

  老九晃眼间见身后跟着人,吓得全身直哆嗦道:“属牛媳妇,你……,你不是回家去了么?怎么……。”

  身后披着孝服的女子啐了他口,喝道:“哥,你怎么没长眼睛,喂没嫁人呢?”

  老九擦了擦眼睛,大喜道:“小妹,你终于肯回来了。”

  身后不是别人,正是烟斗钱最小的女儿,从小就去了她外婆家,没事根本就不会回来。烟斗钱想见,也得自己去。

  线天有个不成文的习俗,最末的个孩子,都喜欢叫个幺字,烟斗钱家的女儿,也不例外。他这女儿,也叫幺妹。要是哪家有最小的儿子,就叫老幺。烟斗钱因下面还有个幺妹,便没见老九老幺,随口叫他老九。

  幺妹冷笑声道:“九哥,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呜来。要不是爹去了,我心里难过,我才懒得回来见你们呢。这些年,你们都不在家,害得爹孤苦伶仃的。听说爹的死,和你们有关,你们要不说清楚,我饶不了你们。”

  老九见她披着孝服,脸上的泪痕,还没有风干,长得亭亭玉立,就是那张伶牙俐齿,总是不饶人。心里暗笑,你有什么本事?再说爹是自个去的,又不是我们架着他的脖子让去的。谁都没想到会这样,谁又愿意让自己的亲爹去送死。

  老九忖了忖,伤感了回。

  老三见他们嘀咕,走到跟前道:“九弟、幺妹,你们都到灵堂去,快给爹磕几个头。爹最喜欢的,也就你们两,到守孝的时候,你们却个个的偷懒。”

  幺妹嘟着嘴,朝老三道:“三哥,不是我偷懒,是我刚回来。外婆说我最小,来早了被你们欺负。”

  老三伸手指着幺妹,点点头道:“幺妹,你这话说得太对了。爹如今离开了,你得好好的哭几场。你看你那些嫂嫂们,在灵堂里哭得惊天动地的。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听了,都泪流满面。”

  幺妹听了,不屑地道:“三哥,我就不信三嫂会流眼泪。”

  老三盯了幺妹眼,冷笑声,指着灵堂的方向道:“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幺妹随着老三,朝灵堂来了。老九有自己的事,两人也不为难他。来到灵堂,果见黑压压的二十几个妇女,哭声都将灵堂的横木震得颤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