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之间
  她腰部曲线的弧度紧紧贴合他的手掌,拇指隔着布料陷进温热的肌肤,艾德里安还埋在她身体里,依旧坚硬的性器被液与爱液混合浇灌、微微跳动,他渴望她俯身亲吻他,但她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缱绻而空洞,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失神,也并不在意他的想法。他既不能怪罪她,也不能让她停下,只有从心底蔓延的酸涩感充斥浑身——他想要掐紧她的腰,让她情动的面容因他而刻上痛苦的皱痕,让她像中世纪贵族少女被鲸骨胸衣勒到屏住呼吸那般恳求他松手——但他不愿意伤害她。

  同公司的室友在分手后一边灌酒一边对他说:“艾德,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

  那时巴黎在下暴雨,他在狭小的阳台上搬了一把躺椅坐着,向后倾倒出一个危险的弧度,雨飘落到他的酒杯里,他笑着一饮而尽,将湿透的黑发向后抹,露出那双好看的绿色眼睛。

  原来受伤也是一件甘之如饴的事,甚至会上瘾。

  他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安娜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唇,搭着他脖颈的手无意识地向上插进金发,舌头顺着滑进了他的口腔,被他轻轻缠绵触碰。

  她浑身泛起一股战栗。

  那是一个过于温柔的吻。

  她想要拉开一些距离,却被他卡住了腰身不得向后,他使了点巧劲缠住她的舌尖,那是她过去常常欺负他的招式。

  一吻尽,安娜面容泛红,她微微喘着气,撑了他的肩膀要向上起来。

  “你学坏了。”

  她带了点嗔意,眨眨眼,眼里流出不自知的春色与媚色。

  他抽过纸巾替她擦拭身体,浅色牛仔裤上沾了湿滑的印记,残留如她身上浅浅的吻痕,是他留下的。

  “没事,安德鲁会送来新的。”

  他想起那个存在感很强的金发男人,他像女王的忠臣,宠儿与骑士来来去去,但他始终在她身后,投以漫长而隐秘的凝视。

  艾德里安系好裤带,皮带金属扣的凉意刺了他一下,他没有预料到它的触感如此冰凉,而心脏的骤然一跳又仿佛预示着什么。

  他看着她起身,衣衫凌乱,翻出小挎包里的手机,走进卫生间,门虚掩,过了一会传来隐隐的交谈声。

  浅色挎包的口子张开,他望着那一块很久,半晌凑近了,心跳飞快,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凑过去,但那神秘的一角仿佛漩涡将他吸引过去。

  他探了手指进去,触到冰凉的管状物,大概是口红,然后是一盘扁状的方形cd。

  隐隐绰绰的谈话声停了,他迅速回了手。

  “我让安德鲁帮你带了一套西装。”

  她的手上还滴着水,艾德里安扯了一张纸巾给她。

  她没有涂甲油,露出淡粉色的指甲盖,让他产生一种舔舐的欲望。

  他今天是怎么了。

  艾德里安眨了眨眼睛,伸手抱住了她。

  鼻尖涌上一股淡香,他的鼻尖触到了她光滑的后颈,她躲闪了一下,被他又轻轻蹭了几下,她口里发出微弱的喘息。

  越拥有,越害怕失去,因为他知道他注定失去。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