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10-11)
��好不好?」

  仍然坚决地哭,不肯被她拉走。

  郝婶绝望地拉着,忽然也低声痛哭起来,夜深人静的马路上,她的哭声刺耳

  而凄凉,扎得人心疼。我不敢再犟,低了声哄她:「婶别哭了,我跟你回去。」

  郝婶哭声更响。

  不明白她为什幺哭,不像生我的气。隐隐觉得她不是在哭我,而是在哭自己。

  我不知所措,慌乱地想去擦她脸上的泪,手一动,却被她更用力拉住,似乎担心

  一松开,我又逃得无影无踪。

  只好呆呆站着,不敢挣扎。

  郝婶低声求我:「看在婶子疼你,别生你叔的气,他是老糊涂老疯了,今天

  喝多了酒犯病,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不知道郝总怎样跟她解释手上的伤痕,善良的郝婶一定认为我受了伤害,事

  实上郝总并没有伤害我,我本能地防卫而已。想起来应该向郝婶解释,却毫无头

  绪,不知该从何说起。

  慢慢地跟郝婶往回走。

  近了瑞香源,想起来问店里的情况,郝婶边走边讲我走后郝总怎样怪她没拉

  住我,店里怎样乱成一团,关了门四处找我,现在分头去找的人还都没有回来。

  才知道在河边听到呼唤我的声音,也是店里的工人。我对郝婶说对不起,郝

  婶摇头:「别这样说丫头,你叔和我对不起你才是真的。」

  红着脸对郝婶说叔没怎幺样,是我太紧张了。郝婶深深叹了口气,然后飞快

  地望了我一眼。她的目光奇特而怪异,夹杂一丝紧张,看得我心中一紧,暗暗猜

  测她是否已经知道郝总的非份之想。

  应该是知道的吧,郝总看着我的时候,虽然时刻都装做若无其事,但任何人

  稍加留意,就可以明白他的异样。纵然他老奸巨滑可以逃过春红凤霞的眼睛,但

  是跟了他一辈子的郝婶,怎幺可能看不清楚?

  可是既然她已经知道,怎幺会这样坚决地留我?应该迫不及待我走才对。

  思维接近混乱,恨自己愚笨,无法弄懂这一切。

  回到瑞香源,看到郝总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四周丢满了烟蒂,正眉头紧锁,

  看见郝婶拉着我进来,一下子站立起来,几乎要冲上前来迎接,随即就定立原地,

  脸上一瞬间已经变换了无数种表情。

  迷茫地看他表情变换,忽然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很重要,被人这样深深在乎。

  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感觉这老东西已经疯了。

  默默往自己住的房间走,郝婶亦步亦趋,这时候仍不肯把我的手放开。低声

  说:「松开吧,既然跟你回来,不会再不打招呼就走。」

  郝婶还是一直跟进了房间。低声问我:「你真的不再生你叔的气?」

  接着说:「你叔是好人,对人没有坏心眼,真的是怕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