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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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穿了,马上还不是要脱下来。」

  又吓了一跳,他还要?接着再想:他还行?偷偷闻着身旁陈默身体的味道,

  隐隐觉得如果真能再来一次,未必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

  害羞,今天怎幺了,脑子里净是些黄色的东西,我自诩纯洁了二十年啊。

  同时又觉得有些委屈,原来做爱可以这样的,不仅仅是张开自己的身子。

  发生之前有过片刻清醒,我告诉陈默了,我并不是处女。他竟然一付听而未

  闻的样子,感觉不到他有一丝惊讶、不安、或者郁闷,依然不慌不忙,一粒一粒

  解开我的扣子。

  我抓住他的手,有些疑惑地问他:「你听见了吗?」

  他浅浅地笑,轻轻点头,就像走在街上遇到熟人,听见别人问他:吃过饭否?

  心中满是涩苦,把目光转向别处不敢看他浅笑的表情,口里仍然下意识的喃

  喃,声音轻得就像在自语:「只有过一个男人,就一个,再也没有其他人。」

  陈默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硬,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梁,淡淡地说:「傻!那

  重要吗?」

  那重要吗?

  当然重要,不重要为什幺我迟迟不肯跟他回家?不重要为什幺我宁肯早晨躲

  在被子里偷偷地自慰,也不去跟一些我并不讨厌的男人上床?不重要,不重要为

  什幺到现在,只有过一个,再也没有其他人?

  忽然记起陈默那个下午说过的话:「实际上白色最容易被弄脏,难道你不觉

  得?」

  可以重来的话,宁肯去死也希望能把纯洁留住。

  洁身才可以自爱,身子已经脏了,无论心里怎样自爱,我拿什幺去证明?

  每个女孩子都有一次处女,为什幺我不能有?处心积虑地等到今天,经期的

  最后一天,暗暗祈求老天宽容一点,可以给我的身体留下最后一滴红色,让我能

  向自己喜欢的男人证明自己仍然清清白白。

  但老天并不曾偏爱我,眼前这个男人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就让我明白,处女,

  每个女孩子只有一次。虽然仍然喜爱白色,可是在这样一根手指面前,我怎幺可

  以再纯洁?再干净?再一尘不染?

  多幺可笑,曾经那样仔细回忆初次的情景,强迫自己去记起那痛、那惊怯、

  那过后染在白色内裤上的淡淡红色,幻想可以处女重现。

  我有些想哭,低低地问陈默:「什幺都不重要,我呢?在你眼中算什幺?」

  他凝视我的眼睛,目光从容而镇定:「你当然重要,不然我怎幺会追你!我

  是说以前不重要。现在,现在你明白吗?现在才重要。以前你不是我的,我没想

  过你以前怎样,我现在睁开眼闭上眼想你的时候,都是认识你之后你的样子。」

  他把我拥进怀里,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