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子弹回梳妆台,与他先前放下的那把并排相躺,贴在一起堪比情侣套梳。“瞧瞧,多般配。”迷恋凝望两把梳子,眸光调转看向似笑非笑的路青,暧昧续言:“你觉得呢?”

  用一根手指拨开贴的牛角梳,路青气死人不偿命,吐字相当损。“我对‘花柳病’没研究,若染上不好治。”明里、暗里骂他不洁、下贱,肮脏。

  岳人柏“噗哧”一乐,不怒反笑,长指卷绕发丝,邪媚道:“你这嘴真厉像刀子一样。”

  “多谢夸奖。”路青弹弹指尖,仿佛上头沾着脏东西。弹罢朝圆桌走去,落坐。执起毛笔在砚台里蘸蘸墨汗,捋顺笔尖、悬放于白纸上方,目视白纸对立者言道:“修成费用如何分算?报个数吧。”

  岳人柏慢悠悠、悠闲闲踱步,停立于他身后由高向低俯视。说让他报数,可他的眼睛却盯着路青执笔的手瞧。啧啧,多漂亮的手,又长又有形。不娘,反倒有种男性的优美。

  目光由手逐渐上移,经过手腕,经过掩盖在中衣下的小手臂、大手臂,来到肩头。肩上披散着散发清新味道的黑亮发丝,泛着湿漓水光。情不自禁掬起一缕托于手心,凉凉的。轻抚,滑顺、服贴。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世间至宝般小心翼翼。

  等不到回答反而等来调戏,路青手指灵活运动,将毛笔头调转朝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后方动手动脚者戳去。

  反应灵敏,岳人柏于第一时间抽离开来。身后倾,顺笔尖飞来的墨汗从腰际擦过。躲的恰到好处,未多近一分、未多退一毫。

  “岳城主请讲,修理费用各需多少。”手臂放回原位,路青甩了下头发,将挡住眼睛的黑丝荡向额侧。

  动作看似自然不经意,但在岳人柏看来却相当迷人洒脱。右手指摸索左手掌心,那上头还停留着路青发丝的顺滑手感。桃花眼半阂不张,伴随沉沉笑意的好听嗓音响于耳畔。“修理城墙需……铺路需……花草树木需……”诸如此类一一报之。

  路青一边记录一边翘高嘴角,狮子大开口,要得真全、不论材建筑材料还是花料均为最好、最贵,贪心。

  岳人柏报完信口捻来的东西后直勾勾瞅着他侧面,粉红舌尖时不时溜出甜拭唇瓣。多美的颈项,纤美洁净。多迷人的脸庞,脸蛋儿泛着沐浴后特有的红晕。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手、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倾身向前从后头抱住写字之人。

  路青的字就好比他的人,大方坦荡中包藏若隐若现的神秘,环环相扣,缺少任何则会失去原本的味道。

  写字的手顿住,路青瞅着快写完的白纸黑字不温不火道:“你的手与胳膊长着真是多余,需不需要我帮你去除?”

  “呵呵……”岳人柏将哑笑的气息全部吹拂在他耳旁,鼻尖磨蹭他耳廓,脸颊与发丝,嗅一嗅,香,真好闻。“路青,你真的很迷人,让我情不自禁……”手指不老实的抚摸上他l露的锁骨,沿锁骨向下至胸膛。手感不错,不同于女子软绵,拥有阳刚与弹性。

  当手指即将抚上左胸前的凸起时,路青捉住他的手,一边将剩下的字补齐一边yy说道:“岳城主,不该碰、不能碰的千万别想越界,否则吃亏的可是自己。”语气未见警告,倒像是对好朋友的提醒。若不是透出的y气真让人生错觉,二人好似真是朋友。

  “你会怎么做?”岳人柏不慌不忙,越是难到手的东西越充满挑战、让人期待。

  音落的同事路青字也写完,放下毛笔,以缓慢速度转过头看向抱自己的他。二人间距离很近,转头时鼻尖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