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行了,该怎么分就怎么分……我这模样还算说得过去,好歹也能找个人养活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后半辈子也就这点追求了。”说到这,一仰头又是一杯子啤酒灌下去了。

  “初晓,你是编剧,可是你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吗,多生动啊!”她说话又开始打结了,“你编得出来吗你?”她瞪着眼睛问我。

  “我编不出来。”这是实话,尽管我当年参与了李穹这些故事的幕后策划活动,可是你让我生编,我还真编不出来。早几年谁能想到张小北能这么有出息来着,他比潜力股涨得都邪乎。

  “我们家张小北现在恨不得比市长都牛b,你得找个机会写写他的故事,多经典呀!叫高原拍,我给你们出钱!”咕咚又是一杯下去了,一瓶啤酒见底了,小赵又拿上来两瓶。

  “少喝点吧李穹,喝多了难受。”

  “哎,”她长叹了口气,“酒是穿肠的毒药,钱是惹祸的根苗!听听,说得多好哇,说得可真好哇!”没见过她自己这么夸自己的。

  高原扶着胡军又回来了,胡军的脸型跟高原有点像都那么瘦长,本来皮肤就有点偏黄,刚才这么一闹腾简直像个蜡人。吐过了,胡军好象清醒了不少,一看见李穹喝得那么敬业,二话没说,端起我跟前的酒杯就要跟李穹g杯,叫高原把他拦下了。

  “c,滚蛋高原!”胡军气急败坏地把高原从椅子上推到地上,高原的额头撞在桌子的一角,破了点皮。

  “g嘛呀你胡军!疯了是不是?”我有点急了,我这人特矫情,就许我自己把高原掐得跟大花萝卜似的,别人要对他有点小动作我就心疼。

  “没你事初晓!滚蛋!”高原横了我一眼,叫我觉得真没面子,要不是看在胡军和李穹都喝得稀里糊涂的不会记得这档子事,我肯定得跟高原掐起来。今天怎么谁见了谁都叫谁滚蛋啊,大过年的好容易聚到一起多不易呀,说滚就滚?!

  见我没说话,高原立刻就温和起来了,很懊悔似的,“帮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疼!揉揉。”他摸着额头,皱着眉头,孩子似的向我请求着。我伸手轻轻给他揉了揉,鼓起的包,说没事,没事,就破了点皮儿,转过脸去却掉下两滴眼泪来,真奇怪。

  18

  我越来越喜欢写故事,越来越喜欢看电视剧和电影。我写的故事里总能有自己的痕迹,而我总能在各种各样的电影电视剧里发现自己的影子,所以高原总说我没什么大出息,是的,我承认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的故事家,充其量,我也就是拿文字当工具混碗饭吃吃。

  那天把胡军送回了家之后,李穹开车带着我和高原在四环路上转了仨圈儿。我史无前例地在那天晕车了,胃里污七八糟地东西疯狂地往上涌来,李穹把车靠边停下,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那些污秽从我的口腔和鼻孔一齐喷发出来,颇壮观。李穹看着我的惨状说了句特有深度的话,她说“看看,吐出来的都是思想!”我当时的思维有些模糊,这句话却听得格外清楚,它刺痛了我的心,很痛很痛。

  深冬的北京,临近年关,午夜,空气弥漫着潮湿,酝酿着一场风雪。

  再回到车里,没有人再说话,李穹把车开得很平稳,一直开到我家楼梯口,我浑浑噩噩地被高原从车里拽出来,李穹很平淡地跟高原说了句“回去给她弄点开水,好好睡一觉。”就走了,连个再见也没跟我说。

  我病了,发高烧,窝在床上蒙头睡了好几天,高原对我照顾很好,他老嫌我生起病来康复的太慢,有一天半夜里我烧得浑身发抖,高原一会找药一会倒水忙得团团转,好容易好了一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