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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地:咦,你没穿那个

  我没好气地:什么

  那个啊。他比划着:宝蓝色,这样的细细的带子,前胸露着,唔,真好看,你穿宝蓝色可美了。

  我差点气疯了:你到底醉没醉,还是故意来羞辱我

  他朦胧地看我半晌,小孩儿般梦呓:我爱你还来不及

  我冷笑:但愿你什么也没说。

  青绢。他捧起我的脸,对视中,混沌的眼神忽然无比清明,说话舌头也不大了:青绢快跑他要杀你,快跑

  谁要杀我我恨得牙痒痒,除了阁下还有谁,我非得亲耳听到你说出自己的名字。

  谁他茫然地看着我,忽而想起什么似的:父皇,对,是父皇。

  切,我还说玉皇大帝嫉妒我法力无边要杀我灭口呢。

  父皇他哼唧着,扶着桌沿,一副欲呕之态。要吐我忙扶他去窗前。

  天气转凉,夜风有些湿寒,他扒在窗台上,醉得连吐的力气都没了,乱七八糟地说着胡话:父皇,父皇儿臣遵旨,唔旧宫人不能留,嗯堵嘴,堵那帮老东西的嘴,哼女人不算什么,要多少有多少。

  什么似乎有点不对劲可这毕竟是胡话,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我有关又听不出始末。

  他半睁着眼,没说几句突然笑了,笑得无比豪迈又嬉皮笑脸:江山,美人,天下,我的,都是我的。

  总不能把这位爷就这么晾在这儿吧,我叹了口气,叫来两个人扶他回去,两人刚碰上他,他就杀猪般嚷起来:你们干嘛你们为什么都要挤我走青绢,青绢你不要我了

  我一身几皮疙瘩没十斤也有八斤,为了不再让他做惊人之语,只得将他安置在床上,为他脱靴时,这家伙还大言不惭:你们都怕我,哼,我长大要你们都怕我

  小宝宝,快睡吧。

  你呢

  善哉善哉,这家伙这时倒关心他人,我随口说:我陪你。刚说完,手腕就被攥住,我欲掰,可这死人劲真大,非我所能征服,正埋头苦干,他猛一使力,我整个人倒在他怀里,他两手将人箍得紧紧的:别走,别骗我。

  曾经我是多么迷恋他坚实的胸膛与浓烈的男子气息,可那胸膛的主人亲口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何等狠心何等绝情,当初的他与面前的他,是一个人吗如果是,哪个是真

  寒冷冰冷与胸膛温暖,如何选择

  女人要怎么活,才算不错的人生呢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只听一个冰冷而愤然的声音:我怎么在这儿

  说话的人在我的头顶,我抬头,只见他居高临下的眼神,是啊,他酒醒了,他又变成他了,那我变成了什么

  他叫人:几时了

  爷,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

  他转头看了看我,似乎有话要说,命人退了,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该愈发佩服你的手段

  他冷静时像只猎鹰,无论是否占理,气势总是十足,我这些日子的怨恨在强烈,也不敢不顾死活横冲直撞:爷,昨爷你醉了。

  站起来。

  我下床,鞋没来得及穿,手腕便被他一提,脱臼似的痛,他扬了扬嘴角,阴森森地:让你反省,你似乎并没有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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