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着的时候的光泽。

  但是它的上面,同样也沾上了血迹,很浅,只有最顶端的边缘地带才会有鲜红的血渍。

  慕林正犹豫着要不要询问这件藏品的由来,却听见“哐当”一声,门被关上了。

  他一惊,脸色一变,出口仍是十分的平和“你这是为什么?我的同伴此时怕是已经回来了,你根本关不住我多久。你这样做,就是在白功夫,倒不如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黄荣秀死死地抵住了门,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去,声音中满怀着极大的恐惧:“我根本没想关注你,我只是想救救你。”

  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些哭腔,慕林却仍然十分轻松的安抚她:“怎么了?你先别哭,慢慢说下去。”

  也许是慕林的话过于平和,黄荣秀不仅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警/官,你就不要插手了。赔上我们家老王的性命,就已经够狠了,不要再多加上别人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认命,但不能牵扯到别人。”

  兴许是她说话的语气太过于悲凉雄壮,竟将慕林反驳的话堵在了喉咙中,就像是一块薄冰,无法痛快的一吐为敬,也不能畅快淋漓的一饮而尽,只能卡在喉咙中,不上也不下。

  慕林只好放弃说服他,只是颇为头疼的开始准备撬/锁。

  幸好慕老先生深知他的惹事能力,特意送了他一套万/能/钥/匙,就怕他把自己锁在案发现场的密室中,重现推演,出不来了。

  慕林对他这个理由哭笑不得,但这确实是可能发生的事实,慕老先生也是真的在为他着想,他也只好无奈的接受。

  所幸今天终于还是派上用场了,慕林大致试了一遍,就套出了锁的钥匙型号,干脆的打开了房门。

  黄荣秀似乎没有料想到慕林会这么顺利的走出来,先是一怔,又不住的向后退去。

  慕林亲切的握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知道非法囚禁,剥夺他人人身自由权是犯法的吗?你这样一做,不仅你的丈夫的冤屈永不会见天日,而且连自己也会赔上,你就甘愿这样吗?”

  慕林生的是一副冷面孔,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对摆冷脸这件事简直是信手拈来。

  黄荣秀一时竟被他的气势唬住了,说不出话来。

  慕林见状,也不出声训斥,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怒自威。

  黄荣秀忽而流出眼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林自小就在队伍中跟着慕老先生凑合,对女人的眼泪是闻多见少,还多半是从那群炫耀老婆成/瘾的老/兵嘴里听来的,例如昨天我从家中回到这里,我婆娘特舍不得我,又哭了,那叫我心疼啊,多半此类的话,令他不是很懂得如何哄女人,会比较靠谱。

  慕林也只好放开她的肩膀,扶了扶她的手,黄荣秀逐渐止住了哭。

  正当慕林准备盘问他的行为时,黄荣秀却突然向他鞠了一躬,脸上满是悲壮:“警/官,我是不会承认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你给我几天时间好不好?等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之后,我就会告诉你真相。”

  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坚毅得不像一个瘦小的中年妇女,而是像极了一个真正的战/士。

  横竖黄荣秀到受害人的家属,有配合调查的义务和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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