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变故
�耐烦的说,“这不是很简单,萧玄绩是父皇青睐的重臣,我们杀了萧玄绩,看他回京怎么交代。”

  “可是漕运府中出得事情,你是要担责任的。”薛三贼眉鼠眼,小心问道。

  “嘁,你当我傻,自然是回程的路上,再派人想办法了。他惹了织造局和漕运府两众势力,离开了漕运府,他知道是谁报复的?能奈我何?”陈绪挥了挥手,大牢的门锁应声而落,身边的黑影涌进了牢房。

  第二日正是天光乍起前的黑暗。

  “大人!殿下!大事不好了!”天不亮,空气中还有着露水味道,侍卫长慌慌张张冲上楼来,灯笼的亮光叫醒了朗寅释和萧玄绩两人。

  “何事如此慌张?”萧玄绩穿着一身睡袍从房间里出来。正对上朗寅释披着外袍站在走廊上。

  “大人!殿下!属下有罪!望大人责罚!”侍卫长跪在地上,神色悲凉,大有祸到临头的觉悟。

  朗寅释闻言色变,睡意顿消,“让开!”他说着,从楼下冲了下去。远远的大牢门口,一队侍卫打着火把立在道路两旁,见了他纷纷行礼。

  萧玄绩纹丝不动,走廊的灯笼下,他干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萧玄绩严肃地盯着侍卫长道,“到底怎么了?”

  “回萧大人,郑……郑氏兄弟,双双……自尽在牢房里了。”

  “什么?!”萧玄绩的脸色由青变白。

  “四更狱卒例行检查时,发现两人都已经断了气,就跟商量好了似的。”

  火把的光亮让阴暗的牢狱中灯火通明,侍卫长费解地指着墙壁。“脖子断了,墙壁上还有血迹,看样子两人确实是自尽。”

  朗寅释立在狭窄的过道上,望着倒在茅草上已无声息的郑氏兄弟,下午的时候两人还能谈话争辩,此刻却已成僵冷的尸体。

  朗寅释面色凝重,久久陷入了沉默。

  “殿下——殿下,出了什么事了?”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陈绪扶着帽子,像是刚刚被人唤醒似的,小跑着进来。

  朗寅释看了他一眼,走出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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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饼铺子门前,一个青年公子正陪着一个五六岁的女童玩耍。

  “娘,喝喝来了。” 小女孩发出开心的笑声。“哈哈哈……”

  “是哥哥,”年轻妇人从铺子里出来,笑了笑,纠正着女儿的口音,“多谢公子来照顾小店生意。”

  “哪里,还要感谢你们,为我们提供了线索。”朗寅释温和一笑。

  那日,若不是这位妇人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东南巡查便不可能找到突破口,很可能会无功而返。

  妇人告诉她,织造府前些日子用板车运送了几个箱子离开。由于箱子搬运时不小心,几本册子散落了下来。妇人恰好无意间撞见。负责此事的督工薛三因此恼羞成怒,带人冲进了烧饼铺又抢又砸,打伤了她的丈夫,并威胁勒令他们保密。

  织造府后门正对的巷子,平时没什么人,只有些老居民会路过。在后门运输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正是避人眼目。

  朗寅释当机立断,派人捉了薛三,顺藤摸瓜,搜出一系列问题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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