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今晚就暂不过来了。”说完,礼貌地退了出去。

  “什么?!”听到门把手“咔嚓”的响动后,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我真没想到我的新婚之夜会是这样,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让我又惊又喜,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也算又躲过一劫了吧,抑或是将那事略位推迟了一天也不好说。”我想,只要可以让我好好睡上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去烦恼吧。

  很快,一天的紧张和劳累唤来了睡神,我一个人在新房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蜜月

  一股咖啡的焦香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睡眼惺松的双眼,我发现维克多·德·科萨诺伯爵手中端着个银托盘,上面盛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和几块烤得金黄的面包,斜身坐在床边。

  刚醒来的我还有些懵,本能地将被角向上拉了拉。

  “早上好,我的小夫人。”他殷勤地说道,“昨晚让您受委屈了。”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心想,但脸上仍得用力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我这才意识到他只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既没敷粉也没戴假发,稀疏的头顶生着一层灰白的短发,光亮的额头海岬般向前突出。虽然无情的岁月已在他矍瘦的面庞上犁出道道沟壑,不过总的来说,他长得还算不难看,没有这个他这个年龄常有的老气横秋。我想,他要是再年轻二十岁,说不定也会是个帅哥。

  他见我醒了,就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然后拉起我的手:“亲爱的欧叶妮,我得先把上半年的地租账目结清,还有好几张准备寄往法兰克福的汇票,还有从巴黎银行拆借的……对不起,总之我要把手头的工作结一下才能好好陪你了,过几天我打算带你去意大利,我相信到时你会玩得很开心的。”

  伯爵边说边摩挲着我的手,我感到他的手很软,只有指肚上的茧子表明了他的职业。他说话的语调轻缓低沉,眉宇间不时机械地带出某种商人阶层特有的谄媚之气。

  一阵客气但尴尬的谈话后,伯爵走出了卧室。

  我撕下一块面包,蘸在咖啡中吸足,慢慢放进嘴里,让自己的上腭与舌尖充分享受到这份早餐所带来的由苦而甜的滋味。窗外传来啾啾的鸟鸣,顽皮的阳光从半掩的窗帘边透出,被窗棂格成一条条飘满灰尘光柱。

  “我真没想到他会来为昨晚没和我一同就寝而道歉,并且对我还用了‘您’的敬语……天……意大利……他到底是什么人,表里如一的君子?还是披着羊皮的狼?”我边吃边想。

  接下来的一整天伯爵都没再露面,听仆人说他一直呆在书房里。我也的确看到几个伙计模样的人从书房进进出出,不时抱出一卷卷的文件。

  “真够忙的。”我一人在楼后植满紫丁香的花园中吃罢午饭,伸了伸懒腰。“看样子嫁给有钱人就是这个样子,自己早晚变成一个精致的花瓶,与其他的收藏品一道,成为值得向人夸耀的摆设。不过这我倒无所谓,起码他家没有索梅恩城堡中繁琐而古板的礼仪。”

  我环顾四周,几只白鸽在秋千边的草地上啄食,一颗大树撑起一片绿荫,而我正坐在其中,构成一幅标准的油画。自己不禁把眼前的一切和索梅恩相比,然而很快就意识到并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起码没有什么该死的的家庭教师。”或许唯一的不同,就是再不用去学那些该死的课程。我突然想起了洛奈,我并不恨她,然而在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