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七)
搓澡这事,放在过去最常不过了,澡堂里比比皆是,可现在就不同了,男

  男搓,人家说你是基,男女搓,人家也说你是鸡,公鸡!要不怎么说搓澡工越来

  越少了呢?没人愿意干。现在的人,生活好了,思想却变坏了,「饱暖思淫欲」

  看来不假。

  田杏儿去拿毛巾和换洗的衣服,柳树等着,虽然只有分把来钟,他也嫌长,

  想掏根烟抽抽,又怕熏到人,转念间妈妈就来了,雪白的毛巾,干净的胸罩裤

  衩。田杏儿走进浴室,见儿子没跟来,她说:「进来呀,别傻站着。」柳树跟进

  去:「不拿张凳子吗?」田杏儿说:「不拿了,站着吧。」盘好头发便开始脱衣

  服。她脱衣服,除了动作有些慢,也还算大方,把全身上下赤条条献给儿子。长

  久不下田,她的肚子已长出一些腩肉,却如鱼腹那般白,也不觉得有多难看了。

  其实,到她这年纪,有些腩肉是适的,看待腩肉不可全盘否定,任何事物

  都有它的价值,比方说臭豆腐,够臭吧,偏偏有人爱得死去活来。柳树盯着妈妈

  的肚皮,仿佛遇见无常鬼,丢了魂魄,得亏妈妈及时说一句:「瞅啥,又不是没

  瞧见过,长胖了,难看。」才把他从二位爷那里要了来。

  柳树方才经历失魂,仍有些浑浑噩噩,呆半响才恢复过来,拿水从妈妈前胸

  淋洒,转瞬间想起花凤的奶子,便来做一番比较,那两个和这两个,谁的更好?

  花凤的气势汹汹,张扬霸道:不服啊?抖出来使使!妈妈的秀外慧中,内敛

  风韵,母亲的味道尽在其中,至于其它的,什么大什么白,什么滚瓜溜圆,都一

  个样,于是自鸣得意:在柳河,能尽收这四颗奶子,舍我其谁?但嘴上却说:

  「妈,你这奶咂咂真大,我爸有福呢!」田杏儿面色微润,低声说:「就不是你

  的福么?」

  当然也是柳树的福了,他能长这么粗壮,全靠这对奶咂咂哺育。又听田杏儿

  自语道:「开始掉下去了。」柳树忙讨好:「那也好看!」田杏儿抿嘴一乐:

  「懂啥,女人都是挺了才好看的,我这样不好。」柳树使劲讨好,田杏儿听到夸

  赞,脸上漾开花儿,腰杆不由往上挺一挺,腰杆这一挺,两个奶子便颤颤巍巍,

  如老妪醉酒,樱桃大的奶头更翘上天去。妈妈颤奶子,儿子也乐得观赏,只是久

  了田杏儿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一掐,一嗔:「你倒是动手啊,这瞅着啥时候才有

  个够?」

  柳树想说没个够,但障着妈妈脸皮薄,不便调侃,才开始动起手来,一把抓

  住奶咂咂,坑满坑谷满谷,奶皮子从指缝中挤出来,仿佛要榨出油脂流得一塌糊

  涂。

  许是儿子捏得用力,把田杏儿捏疼了,要埋怨两句,又思自己脱得跟个白

  羊似的,哪能抗议操刀的人,只好甘愿任由宰割。不过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