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六)
��嗞要冒起烟来。

  正想找水润润,水便递到了眼前,顺着递水的手往上看,那张笑吟吟的脸儿

  ,不是凤婶子还能有谁?哟,婶子还换了衣裳,好看……柳树脸一红,显然意识

  到自己想多了,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花凤暗暗喜欢,掏出手帕给他擦汗,那认真仔细的劲儿,对她亲儿子也不曾

  这样。

  但见柳树别别扭扭,直想躲开,又不免愠怒,一把扯过他,训道:「躲啥,

  你和阳子打小一块长大,也算我半个儿子,这亲娘给儿子擦擦汗,咋了?我看谁

  敢来说道?快把脖子伸出来,缩得跟个龟似的。」

  柳树微微一惊,都说花凤婶雌威霸道,今儿算是领教了。

  花凤虽说得牵强,却并非全无道理,至少在他柳树面前,她就是个长辈,柳

  树认怂,哪敢说个不字。

  花凤的手法轻盈,细腻而周到,柳树被弄得好不舒坦,尤其从对方身上溢来

  的香气,把他漾得心里似滚开的水,体温也随着上升,汗就出得更多。

  花凤皱起眉头,嗔道:「你咋事,咋就越擦汗越多,快去洗洗!」

  洗洗当然是全身洗的意思,柳树闻闻自己,体味那个重,要是往凤婶子身边

  一站,保准熏得人家昏天黑地。

  可是出来干活谁又想着带换洗的衣裳了,洗完了穿什么,挂个裤衩成何体统

  ,又不比家里。

  柳树是想洗的,但又不便问人家要衣服换,不知如何才好。

  花凤心细如发,她想到了,找出一套崭新的厨师服递给他。

  柳树这才捧着衣服走进浴室,大热天洗个清水澡,别提有舒服,当洗到末尾

  ,就听外边敲门,吓他一大跳,以为是婶子要进来,当看到进来的是条毛巾,才

  又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条毛巾非同一般,首先它是绣着粉红鸳鸯的,其次它是香喷喷的,最

  关键的是它是用过的。

  谁用的?柳树心头砰砰,不知从哪儿擦起,鬼使神差地伸到了下面。

  毛巾包住那话儿,彷佛女人的皮肤那般柔软,柳树一激灵,硬了起来,跟着

  便撸起来,一下两下,觉得不够劲,又一下两下,还不够劲,性无数下,无数

  下的下场就只有交货。

  交完货的柳树腰酥腿软,不扶墙根本立不住,感概小小一块毛巾竟比余满儿

  强了十倍,若是那大白腚进来,指不定便把小命撂下了。

  「还没好啊,在里面干嘛呢?」

  花凤在外边催促,柳树七手八脚穿上衣服,开开门,脸胀红如紫茄瓜。

  花凤微怔:「大热的天,还洗热水呀!」

  柳树支支吾吾:「是,是热了点,那啥,婶,衣服我自己洗吧。」

  花凤推开他:「去去去,一个大老爷们儿,哪就来干娘们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