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五)
�?柳树自顾想象花

  凤婶剥光身子扒开腚沟的骚浪模样,已然老僧入定,连妈妈叫都听不见,直叫到

  第四遍上,才把他拉来。柳树倒退着一步一步挪到妈妈跟前蹲下,意思要背她。

  田杏儿满腹狐疑,不知这唱的是那出,她可不知道儿子前面出的状况,也没再多

  想,一马趴趴上去,由他背下楼,上车又是一溜烟,再次踏上治脚的路。

  简话洁说,柳树载着他妈来到县城,来到县人民医院,医生给看了看,说先

  拍个片子。没多久片子拍出来,医生又看了看,结患者自述,诊断为跟腱韧带

  撕裂,属二次创伤,说重不重,不重也重,分怎么治,抹药酒?那哪成,得住院。

  此话一出,把娘儿俩吓一大跳,均想:我的妈呀,这啥医院呀?崴个脚就叫住院,

  那要是肚子里长了虫,还不得刽肠挖肝啊!田杏儿脸煞白,催促儿子快快走,晚

  了好似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举着尖刀来宰她了。她哪里想得到,医生叫住院是因

  为她有新农,不宰白不宰,即便到其它医院去治,也是这般黑。

  娘儿俩骑上摩托又磨磨蹭蹭硌着奶子到村里。医生没瞧上,凭药酒估计真

  不好使了,没听医生说吗,叫啥撕裂来着,既然是撕裂,肯定就出了血,血出在

  里边,药酒抹在外头,还能管用了?鬼都不信。可要是拖下去,耽误了治疗,妈

  妈的脚就算能治好,也成瘸子了,爸爸得恨死我,你还能干啥?屁大点事都办不

  好,白养活你!柳树愁眉不展,越琢磨就越着急,却总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倒是

  妈妈给提了醒,说要不去找三爷爷,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没准儿有方治。柳树脑

  洞大开,二话不说便急匆匆赶往老师家。

  也是田杏儿造化,还真让她说中了,柳三爷爷这老头儿,年轻时走南闯北,

  啥没瞧见过,便是断胳膊断腿,他也能有模有样地治治一二。这不是吹,想当年

  他在工地揽活,也遇到过出事故的,人家愣是没上医院,那年月,挣钱不容易,

  能省则省,积攒下来好养活妻儿老母,自己找些草药捣碎了敷上,十天半月便好

  了,活动自如,跟没事人一样,从此他记下疗伤的方子,想着日后兴许能用得着。

  柳树把来意跟老师一说,柳老头立马收拾刀镰锄具,背上竹篓,干嘛去?上

  柳河边,柳河肥水,养活两岸好几年,自然不缺那几棵草药。没出半日,爷孙

  俩便满满割了一大篓,乍看上去啥都有,柳树却啥也叫不上名字。柳老头显出他

  的本事,给徒讲解每种草药的药性如何,该怎么用,下多大份量,讲得详详细

  细明明白白,柳树频频点头,说记住了,便谢过老师,匆匆赶去。

  到家,柳树按老师说的如法炮制,整出两斤多湿药碎,敷在妈妈的伤脚上,

  又用热毛巾包好。再来看时,也是他手巧,雕梁画栋的活技被用在包脚上,楞没

  瞧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