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克制的爱
��赎罪。我只是想要把子葇该有的身体自主权,和身为人的灵魂跟尊严找回来,这样很过分吗?是奢求吗?魏秋萍的幸福珍贵到必须用牺牲女儿去换取,那我妹妹的幸福呢?神智不清时癡傻,似乎想起某些记忆时自残,我看得心痛到都快死掉了。我有多希望当年那个被魏秋萍虐杀并抛弃后,遇到爸妈跟你的人是子葇,被留下来当玩具供张伟生娱乐的人是我,你知道吗?」

  她对着哥哥吶喊,想到妹妹跟乔洢的天壤之别待遇,不禁难过落下眼泪。

  沈寻飞心疼的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的落在心上。

  以一个受虐儿、一个姐姐的身分来看,她的反应没有错,她说的话也没有错,错的是她的亲生母亲,还有命运。

  「店不要开了,过一阵子跟爸妈一起回美国,这边的一切交给哥处理,包括妳妹妹的事我会透过法律来保护她,台湾这块土地妳永远都不要再踏上一步了。」

  「妳保护不了她的,法律也拯救不了她。难道你想看一个已经二十六岁,却在法庭上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的女人,一次次将自己的癡傻和不堪显露于人,让人讪笑跟议论?让张伟生那畜生得意洋洋的笑着,把如何欺负她的行径一遍遍的反覆陈述,最后得到的却是法官不痛不痒、冷冰冰的一句《原告因为神智不清无法清楚交代细节,故无从断定两人之间的行为是自由意志或出于胁迫,因此被告不起诉!》的结局?不要,那我会疯掉。」

  沈寻舞靠在沈寻飞怀里,将对法律的不信任和在社会新闻上看到过的恐龙法官判决唸出来。

  「看着妳妹妹这样妳会心疼,看着妳这样我怎幺能不心痛?小舞,放下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际遇,在妳消失的这二十年她不也活到现在了?不要再去管妳妈妈是否恶有恶报,从她伤害妳并抛弃妳的那一刻起,妳们就毫无瓜葛了。至于妳妹,就当从没重逢过吧!哥这样说也许很自私,但是为了妳,就算被全世界的人骂自私无情也无所谓,离开与温家有关的一切,离开台湾吧!哥已经被妳吓到快失去理智跟判断力了。」

  沈寻飞用双掌捧起妹妹的脸,眼里和话语中尽是不安跟爱怜。

  「我真的只是想陪在我妹妹身边,不再让亲生母亲利用她,不再让禽兽糟蹋她。没见到不知道就算了,怎幺可以亲眼目睹了她的处境还无视的转身离开?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你都能这样为我设想了,更何况她是我同父同母的亲手足?」

  沈寻舞与他四目相望,脸上的泪依旧止不住。

  「妳不只是我妹妹!或许我曾经当妳是妹妹般看待跟疼爱,但不知什幺时候起,妳对我而言已经不再是手足而是女人了。回美国吧,让我永远陪在妳身边,我会去跟爸妈说,我爱上妳、想跟妳在一起……」

  沈寻飞边说边将脸凑近她,先吻去她两颊的泪水,接着情难自禁的覆上她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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