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无奈、悲伤,琴音里满是思念;

  瑶琴,是姬昌手把手教会伯邑考的,他从前的心上人翘楚,素爱抚琴;

  “想是有心事,”姬昌低头一行,但见雪地里,直通自己的房门,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会是?”姬昌心中疑惑,转身收了把短剑隐在袖中;

  “难道,已有人知自己得了宝物?打起主意;”跟随着雪地里的脚印,姬昌心中泛起狠毒,“如此,只得将之除去;”

  蜿蜒的脚印溜出雁栖殿,一直到了祭殿;祭殿之外的草庵,奴隶居住的下院;

  姬昌看清旦正蜷缩着身子,浑身是伤,靠在草丛里;

  一时心中百感交集,比起自己被困囚牢,又有何区别,走到他的跟前,想要叫他;

  “不、不可以,”姬昌又一次狠心的自己;

  正是因为是亲生子,正是因为从小娇养,不可以再如此下去;

  狼只有将自己的儿子,到悬崖,令它自己跳下去,令它自己谋生,狼嵬才能学着长大;

  特别是这个儿子,与姬发的果敢、勇猛不同;这儿子像他,太过于内敛,而心中有怀着无限美好,姬昌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调教他;

  姬发与旦,是他心中实现大业的关键,一武一文,张驰有道;

  只有亲生儿子,才可以托负,显然,他将伯邑考排除在外。

  你没有资格3

  “父亲,”雪地里隐隐的脚步身,令寒雪里本就冻得难以入睡的旦,一阵惊醒;

  姬昌很满意旦的灵敏,“父亲,”旦跪在姬昌身边,“听说您能够离开囚牢,儿子心中甚为想念,只是去;”

  “所以你跑来看我?”姬昌一阵沉吟,见旦脖子上一片模糊;

  伸出手一摸,“怎么?”他冷着脸,挑起白眉,“你以为把它烙掉,就没人知道?”

  “父亲,比起奴隶,伤痕又算得了什么?”旦的眼眸中,有着与往昔不同之色;

  冷漠里,露着坚韧,短短几月,旦的如星辰、与太阳一样灿烂的双瞳,已有了与年纪相反的冷漠;

  姬昌俱看在眼底,他猛的缩回手,“一个伤痕,与一个奴隶,没有根本不同;”

  “父亲,”旦不解的望着姬昌;

  “该怎么做,父亲,我到底该怎么做?”心中是那么渴求,他想蜕变;

  “最美丽的蝴蝶,在茧的束缚里,要忍饥挨恶数月,终日不见阳光,”受教的儿子,姬昌感到欣慰,“跟为父比,你这点子又算得了什么?”

  “儿子想要像父亲一样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旦,为什么?”姬昌越来越对这个儿子感到欣慰,尽管他不曾说出口;

  “因为,儿子终于明白,身处下位,就要处处受人要挟;”从贵公子沦为奴隶,旦受尽了屈辱;

  “说的比做的漂亮,”姬昌要不断摔打旦,厉练旦;

  “光会耍嘴皮子,你没资格跟为父说这些,”狼到崖底去看还活着的狼嵬,见狼嵬子还活着,姬昌就要离开;

  “父亲,儿子会证明给您看,”旦的眼中闪过坚定;

  “等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