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和背叛
;“冷冻前未恢复的?”佩里重复了一遍。

  然后她就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

  她没有再问。

  手心里凝出一块冰来,她递到他面前。

  “你的软组织挫伤局部在哪呢?”

  “……长官。”他答道。“指令不明。”

  佩里冷笑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对谁生气。

  “哪疼敷哪,明白了?”

  于是他接过那块冰,压在了手肘的位置上。

  直升机开的不算低,佩里恐高,可这已经不是偷完宝石就跑的那次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徒手拿宝石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承受它的能量,可实际上并不能。

  她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很多事情,比如……

  视线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绿眸里闪过一丝湿润。

  “抱歉……”

  没有回应。

  过了半晌。

  “为长官效劳是我的荣幸。”

  湿意汇成一点,划过面颊。

  然后是更多。

  *

  我以为自己爱你。

  不是的,我只是自私而已。

  我只是,不能再失去了。

  如果我爱你,我就不会去念代码来控制你。

  如果我爱你,我就不会用痛苦的过去当作筹码。

  如果我爱你,我就不会无视你的意愿只想着自己的痛苦。

  我以为我爱你,巴基。

  我以为我寻寻觅觅的一个世纪,是因为这个伟大的理由。

  不,那只是个借口。

  抱歉,巴基。

  可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停止了。

  *

  她扶着腰的手一点点落了下去。

  恢复记忆解除代码什么的,佩里已经不再去想了。

  与其让巴基意识到自己的真面目,怨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佩里宁愿他一辈子都是听从指令的冬兵。

  lwl,佩里自己的房间里。她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过去。

  士兵乖乖听话,坐的板板正正。佩里坐在他面前的床边上,手里是一根暗红色的细带头绳。

  手指张了张,头绳弹回指尖,留下轻微的痛感。

  佩里笑了一声。

  “我叫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她说。

  然后抬起头看向沉默的士兵,又补了一句。

  “你可以叫我兰开斯特医生,或者就是医生,都可以。”

  “兰开斯特医生。”

  士兵点头顺从。

  沉默。

  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开始的士兵与医生。

  她说自己是帕尔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