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得像鬼爪。几分凉风,吹出一身冷汗。她稳了心神,一步步接近小卖部,高跟鞋踩在空寂的地砖上,噔噔地响,弹出回音。

  前面岔路口唰地开来一辆车,像是蛰伏许久,速度很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跟只过街耗子,开着大灯,雪白的灯光,扫得暗处如白昼,刺得祝初一睁不开眼。

  她几乎本能地用手去档,忽视了身后的动静。

  坡迦区的夜场,多半不是为了营利,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每个月,阎齐过来这边处理几回,最近来得少了。

  他一身黑色衬衫,领口纽扣解开一颗,一片坚实的胸膛,袖子半卷,壮结实的小臂显山露水,沉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俊朗冷面掩得七八分,一双鹰隼般敏锐的眼睛愈是明亮,专注地翻动手中文件。

  包房角落,大块头松尼压着一个长相清纯的瘦小女孩,像个学生妹子。几分钟前,整个场子燃到沸点,此时像被一桶冰块登时降了温。松尼怀里那个在颤抖的,就是他刚拍下的。夜场里惯有的保留节目。

  三百五十万。

  呵。

  一个破女人值这么多钱?没开过苞的也不值。松尼穿得痛快,直叫爽,嘴里咬着一团软糖,大概是软糯q弹,咀嚼了两下,尖牙给人细嫩划出一道血痕。他扯开无情又嘲弄的笑。

  但有了这些名目,过一遍账,资金柳暗花明,就有了来路。

  阎齐像老僧入定,对不远处的激烈交0合充耳不闻,他戴着一只耳机,在听音乐,目光聚焦在文件上。

  四十多分钟后,松尼扔开那女孩,像丢开一张油污遍布的抹布。他往自己身上浇了一头凉水,冲去女人的味道,凑阎齐身边坐下,一身麝香味。

  阎齐微不可查地皱眉。

  松尼给自己点了雪茄,辛辣的味道在鼻腔蔓延开来,烟雾遮盖他原本的面容,跟方才淫0乱判若两人。他全身还在滴水,阎齐的裤子沾着点水迹。

  松尼语焉不详地说:“阎,往外撤,是我们所有人的生路。闷在里头,查起来,一锅端。我想你考虑清楚。”

  阎齐合上文件,喝完剩下的酒,语气冷淡,眼里含冰,“我也和你说过,只参与到今年。你们要走,要继续作死,是你们的事儿。别拉上我。”

  他抽了两张纸,擦干裤子的水。

  松尼神色亢奋,头一回看阎齐这么反叛他,阎齐的动作登时惹笑了他,嗤笑阎齐:“水擦干净了,不还有痕迹了。往后洗得在干净,也还不是被沾染过。”

  松尼意有所指,阎齐不说话了。阎齐知道,松尼在警告他。他的态度很强硬,不卑不亢,丢下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松尼随他,止住保镖上前阻拦的动作,只嘴角扯开一股玩味的笑,“我听说,你跟一个小白领走得挺近?”

  阎齐拉开包厢的门,轰地关上了,整个门板连带着震。他脑子里的弦登时绷紧,五指紧掌心,小臂上的经络错杂得像藤蔓。

  “什么意思?”

  松尼不多说废话,索性亮了底牌,“现在你回去看看,就你们之前那个小房子,你马子到底还在不在?是不是还能给你煲汤陪你上0床?”

  阎齐周身的气场骤变,眼睛微眯,一个健步冲上去捏住他的衣领,松尼半个人被他攥起来,话从牙齿缝儿低吼出,“你敢动她,我把所有证据往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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