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
于耳。

  笑够了,也骂够了,人家东岭不为所动,整个宗门似乎都非常看好这一对,人前人后也极尽维护拥戴。

  东岭的风头过去,长吁短叹之余,竟有人莫名生出羡慕之意。尤其是那些闺阁女子,竟然暗地里组织了什么“同心社”,或是写诗,或是作画,甚至有绣鸳鸯枕头的,源源不断为东岭即将成亲的一对新人送去祝福何贺礼。

  守旧之人感叹世风日下,深闺女子们乐在其中。

  东岭俨然成了真正的世外乐土,虽然门生们言行无状,行为不羁,可贵在敢爱敢恨,不畏世俗,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南昱在心里深处,对此也无不艳羡,无论是以仇恨为宿命的许宋,还是想倾覆天下却不得其法的简万倾,皆是我行我素之辈。

  哪怕是花奚、季空之流,也从不在意世人评说,活得肆意洒脱。

  “昱儿,高晚回东岭了!”许姜带着一丝歉意告知此事:“我知你不喜他,可岳伍执意将他留下了。”

  南昱对此无甚感觉,对高晚也谈不上喜恶。

  “林柯去信我才得知,你竟然被姐姐下了蛊咒,”许姜神色黯然:“姐姐一生执念便是为父报仇,想必因此才会如此。”

  “她与高晚之间,到底有何仇恨?”南昱问道。

  “高晚有个妹妹,天生白瞳鬼眼,姐姐欲窥浣溪君真身,便剜了高晚妹妹的双眼,施以灵术安放在自己眼上,可没过多久,便遭了反噬,导致双目失明。”许姜道出了真相。

  南昱听得一阵寒栗,难怪高晚会对她恨之入骨。

  “昱儿,不要怀恨你的母亲!”许姜写道:“她一生,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她就是太过刚烈、太执拗了!一条道走到黑。”

  “... ...”南昱无言以对。他没有什么资格恨许宋,说道执拗,也许是遗传,自己有过之无不及,说话一样难听,口是心非。

  忽见南光惊慌失措的入殿,见了许姜,先是一礼,极力控住神色:“陛下,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南昱皱眉看了南光一眼:“又有何事?姨母在此,先不回去,你去通知御厨,备些好菜好酒。”

  南光欲言又止,领命出殿,嘴里嘟囔着:“守了三年的花,也不回去看看。”

  “说什么呢?”南昱不耐。

  “我说,府里的梅花,开了... ...”

  南昱浑身一震,随即疯了一般的冲出去。留下莫名其妙的许姜、百感交集的南光。

  三年了,梅花终于开了,是不是你回来了?

  入府进入梅苑,花树迎风招展,枝头缀着朵朵红艳,馨香扑鼻而来。反季开放的红梅,前所未有的绚烂。

  南昱立于梅树下,红梅花瓣随风飘落掌中。

  “之夕... ...”南昱轻唤:“是你吗?”

  是你吧!

  可院落里,哪怕一个虚影,都不曾看见。

  清风卷起一地落英,朝屋里飘去,南昱不由自主跟了上去,花瓣纷落案头书页间、砚台旁。

  南昱一阵失落,渔歌晚没有成功吗?

  拂去纸上的花瓣,白纸上赫然出现的两个字让南昱惊得几乎昏厥,这不是他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