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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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是休息好了?”风之夕奋力才将他推开:“昨晚睡得跟猪一样。”

  南昱一笑,又黏了上来:“嗯,睡得很好,今晚我们要不要... ....”

  风之夕久违的头痛又犯了,可这是在齐|王|府,南昱虽不避讳,可自己不能,好不容易将一脸委屈的南昱摆脱,出了寝殿,才看到南光远远的候着,莫名有些心虚。

  午饭后南昱没有急着换药,叫南光备了马,对风之夕说道:“回来再换,我得进宫去卖个惨。”

  南昱离去后,风之夕去了神院。

  召一的身体每况愈下,没了呵斥徒弟的气神,奄奄躺在床上。

  风之夕照旧端上药碗,召一挣扎着喝了几口后,就再也无法下咽,摇着头示意拿走。

  风之夕也不勉强。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召一才缓缓说话:“想必你现在不用我解惑了吧!”

  风之夕一笑:“还是要的。”

  召一转过头:“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宗门都传遍了。”

  “我想知道的不是那些。”风之夕望着召一:“我想知道师父当初是怎么想的,要留下我。”

  召一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我说我一直在后悔,你信吗?”

  “信。”风之夕道:“换我,也后悔。”

  召一笑了:“你啊!很好,现在会笑了。”

  “如果师父是我,会怎么做?”风之夕问道。

  召一愣了一会,没有回答。

  “师父想我怎么做?”风之夕又问。

  “为师自己的事都没想明白,我哪顾得上你?”召一干涸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意:“有事找上门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做了,横竖都是一个选择而已。”

  风之夕没有说话。

  “三个月后我走了,自见分晓。”

  风之夕五味杂陈,他知道召一的天命,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太快了!

  二十三年师徒尘缘,就要结束了吗?

  “别那副模样,旁人也就罢了,你一个冥界之人,还纠结生死,岂不可笑!”召一嫌恶说道:“对了,知道你为何叫风之夕了吧,夙... ...”

  “弟子知道。”风之夕敛住情绪:“那个渔歌晚,已经告诉我了。”

  “渔歌晚,鬼书生。哈哈哈,久闻大名啊!”召一突然笑出声:“数百年前一把红扇翻雨覆云,落地成灾,因清州钱氏满门一夜遭灭,使得一个读书人怨气横生,惨死后化作厉鬼归来,竟屠杀乱整个清洲城,血河飘履,满地尸身皆无首,数万颗头颅堆成山,献祭在昔日钱府前。”

  “师父是如何得知的。”风之夕淡淡道。

  “《书生列传》,说的就是那渔歌晚的事,当然著书之人少不得夸张,可光是其手段之残忍狠厉,令人发指得程度,足以让世人读之色变啊!忘了,你不看闲书。”

  “有何前因?”风之夕说不清对渔歌晚的感觉,那个手摇红扇宛若偏偏君子的阴人,与召一口中描述的杀人邪魔有些不符:“他为何会做出如此之事?”

  “书中所说,这鬼书生出生书香门第清州钱氏一族,祖祖辈辈在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