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
  身披华裘的中年男子也不客气,举杯便饮,眯眼望着湖面:“真人请朕来,就为喝酒?”

  “皇上的神木箭呢?”召一问道。

  缓缓放下酒杯之人正是当朝天子文帝,不解的看着老翁:“真人何意?”

  “就是问问?”召一神色不改,继续往空杯里倒酒:“我想知道那箭在谁手上。”

  “丢了很多年了!”文帝又端过杯子,唇碰了碰杯沿却没饮下:“被人拿走了。”

  “东岭的那个人?”

  文帝抬头凝神着召一,许久,突然一笑:“什么都瞒不过真人啊!她早非东岭之人了,我也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那便是了。”召一沉吟。

  “真人信我所说?”文帝眯眼细察着召一的表情。

  “信,目前你我并无分歧,知晓那孩子特殊身份的,就你我二人,刚好神木箭出现,我没有调查而直接问你,便是信你。”

  文帝脸色骤然一变,若有所思:“神木箭出现了?在何处,发生何事?”

  “不过,我还得向皇上致谢!”召一突然起身,朝文帝一拜,后者一脸懵然:“那孩子洪福齐天,被皇子所救,也算善有善报。”

  “真人说的可是昱儿百兽山受伤之事?”

  “皇上了解得不少嘛!”召一嘲弄了他一眼。

  文帝不语,转而又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怎么说也是授业恩师。”

  “自古四宗不入世,皇上为何执意要将他送入宗门?”

  “真人见证三朝兴衰,难道还不了解我南宫氏的生存之道吗?”

  “帝王之术我不便评论,可没必要将四宗掺杂其中。”

  “朝野后宫之事早已弄得朕焦头烂额,有两个皇子在跟前你争我夺就够了,也好平衡,多了,拉帮结派,事就会变大,变大了朕头就会痛。”文帝直言不讳,把皇室之争聊得如百姓家常。

  “所以你将两个皇子都送出宫,大的那个不知所踪,小的这个怎么进的南谷,皇上清楚。虽历代帝王皆由四宗亲传,可毕竟是清修之地,还望皇上保持距离。”召一正色道。

  “真人是在教导朕,要懂进退吗?”文帝挑眉,笑意不达眼底。

  “皇上知道老朽在说什么。”

  “哈哈哈,朕只是推了他一把。”

  “只怕不止一把吧!”

  “哈哈哈。”

  “还望皇上莫忘初衷。”

  “知道,朕的手没那么长。真人过虑了!”

  “如此甚好!”召一将酒杯递到文帝手中。

  文帝久握手中却不饮,望着湖畔幽幽说道:“南宫一族能在乱世横出,除了先祖的骁勇智慧,我对后世的看法也不同,荣久必衰是自然规律,历史不管你是否出生皇族,皆是能者居之。久居高位自是如履薄冰,要想换得千秋万代,必要时也要行非常之法。”

  召一不语,他一生历经南宫氏三代君王,每一任都不同,开国皇帝南宫毕,有勇有谋,于乱世中揭竿而起,以战止战,换来天下数十年安生;先皇南宫机,野心勃勃,西疆,纳北地,大肆扩张领地;眼前当今皇帝南宫轼,少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