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圆梦】(11)
道:“二爷不在人前显露这本事,咱们自然不知,袭人姐姐也别怪二爷了!”

  宝玉道:“麝月这话说得极公道!”

  袭人用手指在麝月额头上戳了一下,才道:“你这蹄子就护着他吧,有你哭的时候!”忽想起什么,又笑道:“话说昨儿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孩儿,也不知为何,哭着喊着向我求救,真真奇了怪。”

  麝月听了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拉着袭人的手,满面含羞的说道:“姐姐真是的,二爷惹了姐姐,怎么反倒拿我取笑起来。”又见一脸坏笑的宝玉,不依的嗔道:“都是二爷害得。”

  宝玉等人正在顽笑,晴雯梳洗妥当便进来伺候,却见他们三人有说有笑,没由来的一酸,也不理众人就去里屋收拾换洗衣物,拉开棉被,却见床上几点血迹,心里更是气急,拿起换洗的篮子,将被褥床面扯下,丢进篮子内,便急匆匆的从三人旁走过,片刻后又是一声甩门帘的响声传来。

  宝玉与麝月一脸不解,袭人率先反应过来,便在麝月耳边低语几句,麝月听后红着脸忙跟了出去,边追边喊道:“晴雯姐姐,还是我来洗吧!”

  麝月追着晴雯来到洗衣房内,见晴雯正在打水,便又说道:“昨夜是我当值,弄脏床褥该由我收拾,怎么好劳烦姐姐。”

  晴雯却道:“少跟我装没事人,我原以为你这蹄子同我是一样的,没想到也做出那种事来。”麝月知道内外房相连,昨夜自己叫得那样,定会被睡在外屋的晴雯听见,本以为晴雯会装作不知,却不想她会这般激动。

  晴雯见麝月不语,性子越发上来了,又说道:“怎么不说话啦?别叫我替你害臊了,你和袭人一样,都是不知羞的。”

  麝月素知晴雯性子急,一旦闹起来不分经纬想着什么说什么,说出的话顾头不顾尾,更不管有理没理,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婆子媳妇,若只是和自己拌嘴,有时能让就让她些,只是这次偏偏拉扯上袭人,心下很是不悦,上前在那装有换洗衣物的篮子里翻找了片刻,便从里面抽出一物,在晴雯面前一亮,问道:“我不知羞,那这是什么?”

  晴雯一见此物顿时涨红了脸,不解的道:“你……你……你怎么……”

  麝月找出之物乃是一条亵裤,这条亵裤虽精美漂亮,却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私密处有一大块淡淡的污渍,而这条亵裤正是晴雯之物,其实自那次窥得宝玉与袭人初试云雨,晴雯便久久不能忘却,之后宝玉袭人又夜夜笙歌,在外屋更是听得晴雯面红耳赤、春心荡漾,每每夜不能寐,只得偷偷自我慰藉一番。偏巧了有几次被还未睡着的麝月察觉,只是偷笑一番,未曾点破。

  一时气氛略显尴尬,还是麝月先说道:“我们从小便在二爷身边服侍,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这么些年,如今二爷大了,无论相貌、人品、性情咱们是有目共睹的,姐姐你什么心思,我又岂会不知,不说你,只怕这府里一多半丫头都是这个心思。”

  晴雯听了面色更红,啐道:“呸,你这蹄子越发胡说八道起来了。我……我才没有什么心思!”

  麝月听了如同哄小孩一般,说道:“好好好,没有没有。”然后才又正色道:“你当我胡说也好、乱讲也罢,常言说得好,千里搭长棚,总有散的时候,咱们不可能服侍二爷一辈子,长则五六年,短则三四年,要么开恩放出去,在外面寻个人家过一辈子,不然便是在府上随便配个小斯,又或给哪位爷做个姨娘。你与袭人姐姐都是老太太特意放在二爷身边的,或许是十拿九稳,我是不敢奢望能给二爷做姨娘的。”

  晴雯听完麝月所说,方才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