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14下
放书本的木匣子盛放的,如果一辆车的话肯定拿不回来多少。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你邵大爷还给我打电话,说要不要派傅伊玫来帮忙,”提到傅伊玫和邵剑英,夏雪平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警觉,随后又是一丝自我辩驳与安慰,接着又看了看我,“但我觉得,咱们就是拿点藏书字画之类的东西,又不是搬家,所以咱们娘俩就足够了,用不着再麻烦别人了,对吧?”“嗯,我也觉得别找别人了。

  反正一切都听你的。

  ”夏雪平又对我笑了笑,捋了捋我的头发:“小混蛋……头发都长了这么多了,该理理发了。

  醒了,既然咱们俩都想好好休息休息,那我也不打扰你小混蛋了,我得去好好洗个澡了。

  记得早点睡。

  ”“嗯。

  ”——去洗吧!赶紧把自己洗得干净点!这时候,门口的赤足脚步声,又突然急促,然后美茵的房门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嗞——嘎”一声。

  夏雪平又宠溺地亲了我的额头一下,然后推开了门,担心地看了看我,微笑了一下,然后不舍地帮我关上了门下了楼。

  听着夏雪平下楼的声音,听着楼下水管的震动和从卧室旁小卫生间里传来的细碎的淋浴声音,我不禁又一次打开了赵嘉霖给我传来的那些东西,自己的鼻息配合着一楼水流的喷洒节奏而抽动起来,眼泪也跟随着,低落在大腿上、坐垫上、:电脑桌上、手机屏幕上,演奏出一曲讽刺的小调,并于我电脑上此刻播放的歌曲,组成了一手二重奏:“gmyselffromthenarrative我会将自己从故事中抹除letfuturehswonderhoweliza让后人去猜测当你伤了伊莱莎的心时reactedwhenbrokeherheart她的反应如何’vetornitallapart你已经将它撕了个粉碎iamwatchgit我正眼看着它burn燃烧殆尽…”就这样,我在电脑桌前坐了一晚上;顶着眼前的一片汪洋,我把这首名叫《燃烧殆尽》的歌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的听着,然后让涕泪决堤得更加猛烈。

  等再缓过来神的时候,耳朵里的旋律,却又成了“couldneverbesatisfiedgod,ihope’resatisfied”,擦过眼泪的纸巾已经堆了半个废纸篓,电脑桌上的纸抽盒也已经快空了。

  我听着美茵的房间和夏雪平的房间微鼾渐起——美茵自从跟我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她每天睡觉都是不锁房门的,而这一晚她洗漱后睡前,特意把房门锁了上去,而且摆弄门锁时候特意把锁闩的动静弄得很大;而夏雪平在这一宿睡觉,是特意开着门的,并且还很特意地把以往我躺着的那半边床留出了空位。

  而我只是在实在压不住想哭出声来的欲念的时候,下楼蹑手蹑脚地开门、跑出门外哭上几声、再抽几口烟后,回到客厅里接点温水或拿上一罐汽水的时候,走到夏雪平的房门口看上几眼、听听她的可爱微鼾,接着再回到楼上去,继续压着嗓音哭。

  再可爱,终究也不是属于我的。

  等过了一夜之后,嗓子里竟像是被中药汤或者洗煤水泡过了一样,根本都不是味道,我甚至都怀疑自己可能会变成个哑巴。

  我连忙跑到洗手间里准备漱漱口,结果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的眼睛简直浮肿得想两颗海棠果,没办法,我只好又赶忙轻手轻脚地下楼去,包了个冰袋冷敷了一下,眼袋才消了肿。

  折腾来折腾去,也到了差不多六点钟。

  于是我又跑到厨房去,泡了点薏仁、洗了点麦片,配上红枣跟藕粉,小火熬了一锅粥;然后又剁了点洋葱,打散了六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