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06)
/>   说完,还从自己的嘴裡抠下来一块早已被腐蚀得发棕褐色的带血的牙龈来。

  「对!要不然不地道!」「我再想想……还得加上一组的胡佳期和王楚惠,这俩人好得都换儿子互相上了,名节早坏了!但是这小子纳了人家还能捡个便宜爹噹噹……安保局的桂霜晴和欧阳雅霓那边,就靠你老张说合了啊!——对了!我才想起来,何秋岩,人家欧阳雅霓让你替她给夏雪平带句问候,你小子到现在都没跟夏雪平说,怎么回事?」「这小子忘性大,而且没脑子呗!看不出来我家韩琦琦也喜欢他?」还没等我说话,张霁隆擦了擦嘴——从自己的脖子上撕下来一大张极其煞白的皮,然后用自己的那块人皮擦了擦嘴。

  看着从张霁隆脖子上流下的汨汨鲜血,以及从破损肌肤裡暴露出来的发黑的腐烂肌肉,我瞬间冒了一身冷汗:「霁……霁隆哥,你没事吧?不疼吗?」「我都看出来了!」徐远头也没抬,恨铁不成钢地抢过话把儿,「正好,你看看,他当你女婿的时候,也来这儿把事儿办了?」「算了吧,就这小子?给我当女婿?给我当儿子我都不要!」张霁隆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也没喊疼,抄起叉子又开始吃着拿盘又黑又黏的东西。

  「这小子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就一个巨婴!成天吃着锅裡的,还看着别人锅裡的!」「是啊,脸皮巨厚,明明睡了一圈女孩还觉得自己亏了!这要是换别人,估计对性生活都腻歪了吧?」「可不是么?性慾太满了,过了正常人能接受的上限了都!我看着都眼晕!」「就一个字:乱!」「乱!」俩人说完,各举起一盏黑色的高脚杯碰了碰,仰头饮起裡面和椅子同样殷红的液体,而且那液体彷彿怎么喝都喝不完;我勉强挣扎了一下,战战兢兢又有点费力地扯动舌头与声带,终于艰难地说出半句话:「不是……我不提欧阳雅霓,不是因为安保局那儿有保密协议么?」「屁!什么保密协议?你小子也真有意思,我叫你去执行任务你就真去?睡了夏雪平之后不好好守着她,你他妈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嘿?我不是警察么?您是我顶头上司,您交待我的事情我能不做?」我叫屈道。

  「去他妈的,执行个屁任务!都是狗屎!……你小子别打断我思路,让我想想还有谁……对,苏媚珍!你小子跟苏媚珍办婚礼的时候,记得带两扇猪肋骨,生猪肋,最好刚宰的!」徐远继续说道。

  「要生猪肋骨干嘛?」我此刻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你别打岔!」张霁隆冲我叫了一句,又对徐远问道,「苏媚珍不是你的马子么?不要了?」「我他妈都快被她掏空了,要她干嘛?——好傢伙,那天晚上我差点没把膀胱跟前列腺一起射她嘴裡!再这样下去我真就会被她一口一口吃了!何秋岩这小子不是爱玩女人么,就给他玩去吧!」「大方!敞亮!」张霁隆接着说道,「要么我说,直接从李晓妍身上拆下来两块肋巴扇得了,看她一身囊囊揣,我都受不了!」——张霁隆认识李晓妍么?「别说满语,讲汉语!」徐远说道,「直接把李晓妍嫁给这小子得了,那大胖娘们要不然也砸自己手裡了!」「嗯,我看成!」就在他俩你一言我一语扯皮的时候,全身上下只戴了一条领结、穿了件破破烂烂的内裤,此外完全赤裸的沉量才,举着一杯暗红液体走了过来,十分自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徐远的腿上,而徐远也像没事人一般,磨着刀子、用叉子挑着那黑色膏状物不断地往沉量才的嘴裡喂着吃。

  自打沉量才坐下后,徐远和张霁隆也都不说话了。

  而正在这时候,从半空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好像是我自己的说话声呢:「,:艾雪平与夏立威!」——谁?他俩怎么还互换了姓氏?但见艾立威西装革履,重新梳理了一个板板整整的三七分髮型,而且还剃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