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人心
�就是申王,但夫人再想说什么,人就不舒服了。”

  二郎出狱后听长兄说了云安往申王府求援之事,但长兄并不知道“王主事”的典故,所以二郎一时也没有多牵扯,即使他早已断定,王行就是李珩。

  “夫人是冲着申王妃去的,但王妃恰好不在,这才遇上。二公子,申王既出手相救,应该不会对夫人做什么的吧?”

  “你去换盆水来吧,再把汤药温一温。”二郎觉得事情蹊跷,尚未厘清,故只先遣开素戴。

  “二郎,让我自己靠着吧,你也睡一睡。”

  素戴前脚刚出门,不想云安就醒了。她望见室内点了灯,窗纱是暗的,便知已经入夜,心疼二郎不曾休息。二郎掩去心绪,一笑摇头,摸了摸她的脸颊,好歹高热是退了。

  云安见二郎不肯,自己撑开坐起身,便摸到这人衣襟,还是湿的,道:“你还穿着湿衣裳呢,去换了吧。”

  二郎倒不好勉强,看云安神恢复了些,也就依从了。更衣回来,云安已安安静静靠回原来的高枕上,望着他,面目含笑。

  “对了,到底是谁做的?你是不是与他结过怨?”云安神思恢复,便只是关心大事,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二郎是洗脱了冤屈。

  然而,二郎却显得为难,神情滞涩:“云儿,等你痊愈了我再和你细说好吗?你才在梦里哼声,是不是身上疼?现在感觉如何?”

  梦里的事,云安浑无知觉,可眼前人的神色,却一下让她不安起来:“你现在不说,我就好不了了!”

  “云儿,我说了,你千万别急。”二郎挪近,握住了她的手,眉间像打铁钉上去了一个死结,“此事的关键在那个风尘女子,可事发之后她就不见了。洛阳府吏,申王府家奴,还有大哥所遣的人一起全城搜查也毫无踪影,但今早,却在北市的小巷里发现了女尸。经太学庶仆辨认,证实就是此女。”

  “她是怎么死的?”云安微微睁圆了眼睛,不害怕但心惊。

  二郎沉了沉气,抚着云安的后背:“先是中了毒,胸口又被人扎了匕首,是杀人灭口。如此,虽一时线索断了,却能反证我们是为人陷害,洛阳府便只有放人了。”

  原来,人虽回来了,事情却只解决了一半。云安不觉叹了一声,犹替二郎不平:“害你的人能将女子带进太学,不用想必是太学中人,你可有什么头绪吗?”

  二郎摇头,倒真想不起来和谁结怨:“我在太学读书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做经师也才数月,先前的同窗早已毕业,如今共事的也都不算深交。唯一个韩简,你见过,君子之人也。”

  二郎出事就是韩简来通知的,此次也出力不少,云安也不信是他,无奈道:“我还以为申王府能派上大用,没想到凶手更狡猾。”

  二郎原都想等云安痊愈了再谈,不愿让她病中劳神,可话到此处,也是顺其自然:“云儿,去申王府吓着了吧?素戴告诉我了,王行就是申王。”

  云安颇有些委屈地点头:“我知道素戴会告诉你,也没想瞒着。他很愿意帮我,不让我以王爵相称,还想和从前一样与我为友。我看出来了,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对我有意。二郎,你会怪我吗?我不是故意去亲近他的。”

  “这是什么傻话?就算你故意找他,不也都是为了我吗?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二郎的心中只有后悔,若他早些告诉云安自己对王行的猜测,她至少也能少受一点惊吓。

  夜真的深了,窗外又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