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迷离
�色也不对。

  “二郎,不是这个字吗?”云安推了推这人。

  二郎一时不动,良晌恍然回神,却将这写了“珩”字的纸到了袖中:“云儿,我忽然想起来学中有事,要出去一趟。”

  云安觉得有些突然,但郑梦观昨日便没去太学,今天要去也不算奇怪:“好,那你就快去吧。”

  二郎举动果断,又带着几分急切,很快便离了人境院。素戴送走阿春后就在廊下闲坐,忽见此状,便进来问。云安与她随口说了,并不当回事,继续歪靠着看书。

  素戴一笑,不过从旁侍奉,替她拾一地的散简,取走吃空的盘碟,不觉说道:“周燕阁自从送了那一回紫萝糕,如今便隔三差五地送,我倒不信她的心诚,莫不是敢在这吃食里动手脚吧?”

  云安轻嗤,道:“她哪里有这本事,都是云夫人替她做人呢!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但她若要害人,还放在自己送来的东西里,也太蠢了吧?况且我这不没事么,里头连个泻药也没有。”

  “好吧,算我白忖度一回。”

  素戴抿了抿唇,不再多想,便要将好的空盘送去厨下,一转身,目光无意间划过了书房的南墙。那处摆着二郎的明光铠和长剑,还有那只绣了诗句的步靫。

  素戴久久停驻,默不作声反引起了云安的注意,她也顺着看去,看到了那副明光铠。“你怎么了?每回进来都要看一眼。”

  原来,素戴虽不常来书房侍奉,但只要云安在,二郎都会让她替代临啸。如此多次,云安便就发现过,素戴喜欢盯着那副铠甲,似乎显得比她还上心。

  素戴顿觉窘迫,脸上一红,道:“我就是觉得,总觉得步靫上的字奇怪,那字的走针绣法,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云安不通针线,皱眉说道:“又不是绣花,还有什么针法吗?”

  “每个人下针都有自己的习惯,就像写字的字迹,每个人都不同。”素戴说着再三望了一眼南墙,只是仍无头绪,“罢了,针法相似的也多,夫人看书吧,我去了。”

  云安才没有往心里去,应了声,重新沉浸到杂书的欢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