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了咽口水:“你才后悔呢……”

  外强中干,还在装。

  沉倬拍拍她的脸,捏她婴儿肥的腮,告诫她:“记住了,以后不能随便给别人承诺,尤其是男人。”

  言罢坐回自己椅子上,拿起啤酒仰头一口气喝完剩余所有。

  程星灿这边,缓缓呼出口气,轻抚胸口小声抱怨:“什么男人不男人的,说得好像你多懂一样……”

  不也才比她大两岁而已,算到月份上,两岁都不到。

  她戳他的手臂:“快点,你还没说呢。”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他没看她,重新开了一罐,边喝边说:“少废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程星灿懊恼:“我明白什么了我……”

  说话声弱下去。

  如果是那样,那还是别说了吧……

  她只觉耳根子发烫,别过头去猛灌两口啤酒。

  之后近半小时两个人都没交流,并排坐着,酒却各喝各的,程星灿更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偏偏人有叁急。

  总结下来,就不该喝啤酒。

  她放下易拉罐,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喂,你想上厕所吗?”

  “不想。”

  “……哦。”

  她掀走校服起身,瞟一眼黑灯瞎火的前方,硬着头皮迈出步子。

  沉倬轻嗤,狠狠踢了踢脚边的空罐子,起身跟随其后。

  下了楼就有卫生间,正直寒假期间,所有教学楼都断了电,她借着手机的微光轻手轻脚地走进卫生间,不放心回头喊他一声,“沉倬。”

  一说话,感觉整栋教学楼都充斥着回声,跟鬼片一样,尤其是卫生间,神鬼出没的高发地。

  太可怕了,她心口纠紧,“你还在吗?”

  “草,老子就在外面,快点尿。”

  沉倬在外面抽烟。

  闻到烟味,稍稍缓解了她的紧张,恳求他:“唱首歌来听好吗?”

  “不会唱,快点尿。”

  “我害怕……”

  外面的他似乎骂了脏话,没一会儿,略沙哑的歌声传来。

  是她没听过的歌。

  程星灿走进隔间,遵循着不抬头不乱瞟的原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解决完生理问题,回到他身边才敢舒口气,“可以了,走吧。”

  他不耐烦地甩手,率先走在她前面。

  刚才上厕所时摸到衣服兜里没吃完糖果和瓜子,回到座位上,程星灿抓一把给他,后者也不客气,接过后把糖挑出来还她,只嗑瓜子。

  她弱弱地提醒:“能不能别乱扔瓜子壳……”

  “下场雨就泡烂了,又不是塑料。”

  他强词夺理,瓜子壳扔得更嚣张。

  她继续争辩:“那也不能乱扔啊,开学了还要麻烦人来打扫。”

  “你屁话怎么这么多。”

  他剥了颗糖果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