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崔文涛正纠结,近旁其他人出声劝:“别走啊,买个手机得了多少事,我们先去开好包厢,你到时直接过来就行了。”

  她继续推辞:“算了吧,我住得比较偏,回去晚了不方便。”

  “唉,你家不是在一中附近吗?”

  “早搬了。”

  无意解释太多,她拿起自己原先的酒杯,视线扫了圈众人:“今晚再见到各位很开心,以后有缘再聚。”

  话落饮完杯中残酒放下酒杯,无视劝留的声音,拿上包走到门边利落地关上门。

  酒店位置闹中取静,步行十多分钟后终于找到家手机专卖店,对配置数值她也不懂,拿了外观顺眼价格合适的就走向银台,外表冷淡,pos机提示消成功时多少有点心疼。

  真是太任性了,可又没任性的资本,最后不还得自己买单。

  即便只冲着钱,她也该再深思熟虑一下。

  她出神地回想当时,拿着新手机走出卖场,销售人员一个劲儿地恭喜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把她送到门口又去接待新客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跟个神经病一样不停看一张张陌生的脸,眼里却是空的。

  直到被撞了下胳膊,突然神魂归位,记起现在要该回去了。

  因为预料到会喝酒,她就没开车,开了新手机的导航往公交站台走,决定坐一段公交再转出租车。

  她总不识时务,注定就得打细算地筹谋生计,活一天是一天,日复一日没个休止。

  回到住处才九点过,加上洗漱的时间也还没到能睡着的点,看着乱糟糟的屋子,程星灿心血来潮地想来个大扫除,反正不用早起。

  可要说在打扫卫生呢,似乎也不像,扫帚拖把都没搬出来,只顾着翻箱倒柜,直到在床底下摸出个红色绒布盒子,忙碌的身影才停下来。

  盒子蒙了厚厚的尘,她盘腿坐在地板上,抬手抹走快流到眼睛里的汗水,屏住呼吸吹走最表面的一层灰,再小心翼翼打开。

  银制的长命锁静静地安放其中,锁不大,两个拇指指甲盖的大小,用一根细银链子缠着。

  她捻起银锁,脑袋凑过去,在灯光下细细地看,见没生锈长舒口气,而后抽走缠绕它的细链子,手一扬准确投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