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
/>   她急忙跟上去拍他的背,让他吐舒服一点,他趴在床沿很久没动,反手拿住她的手,慢慢放回她的腰侧她身体地盘。

  “我给你备了客房,以后都睡客房,好吗?”他倚回床头,脸色苍白,就像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

  身为医生,一眼就知道他身体强烈抵抗外来入侵物,都不由他控制,不是作假,她违背约定偷进他房间在先,他语气里也并没有怒意,只是商量,就像在说天气的平常。

  她自知有错,没敢生气,轻声回答:“好,我给你时间。”说完离开卧室。

  今天他走得很早。

  他还在假期里,并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早早出门。

  临走前他听到客房有哭声。

  明知是麻烦,还不避开,说不过去吧?于是他加快穿外套和鞋的速度,就像回家了也要坐车里,在车库捱到不能捱才上楼的已婚男人。

  没车的他倒没有直奔车库,静立在楼梯间,他听见门关上的同时哭声止住。

  看来问题出在他身上,他远离就行了。

  支边回来,杨碟工作的医院破天荒放了他不算短的“心理愈疗”假期。

  来往最密切的一个同学要来探望。

  同学是同事,也是他,通知他曾经的伴侣替他准备后事。

  “霍!”来人一进门见到他模样,唬了一跳,四处转了转,没看见第二个人,“刘医生也休假,来找你的吧?”

  “回去了。”

  “哦——难怪,你这胡子也算岁月积累,源远流长了。”想起他在学校明明是洁癖王,不禁摇摇头,“要不要给你介绍女人?那谁,学校里你坐人家背后一个月,把人吓到的那位,前几天我还遇见了,人家专门提到你,替你牵线?”

  “不用。”

  “才几年,就没兴趣了?没事,还有别的,医院里,优秀资源大把抓,各种类型随你挑,满足你善变的欲望。”

  他笑了笑,一贯地以沉默聊死天。

  同事——他少有的普通人朋友,并不能轻易打发掉,他摊在沙发上,看样子要陪他通宵达旦。

  两个男人不适合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还一言不发。

  雄性的气味不会随着时间增长而彼此交融,继而融洽相处。

  “还不打算回去?”

  “我的假是半年。”

  给你放半年就半年?也不怕半年后没你位置!

  朋友率先忍不住,一骨碌坐起:“我一直有个疑问啊,你和那么多女的约会过,为什么都没个结果?你跟每个都上过床吗?”

  “不,我只是想通过群体认识个体。

  “就是对一个局部感兴趣,就得从它整体了解出发,这个意思?”

  他默认了。

  “然后呢?你了解出了什么?”

  他神情有会儿怔愣。

  朋友若有所悟了。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为什么不肯接触新的人?现在是关键时期,你正需要有人陪陪你。”

  “我有别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