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俏妙人
�难道难道是突破化神?”

  新都许昌宫闱之外某处大殿

  “谁?谁在结婴?”,一位紫袍紮苒修者瓮声问向身边众人,众人却面面相觑,没人知道个答案。

  只有一消瘦青俊长身而起,向紫袍者拱手施礼道:“禀宗主,观此天象更偏东南,此修应为东吴宗修士。”

  紫袍修者毫无架子的挠了挠发髻,潜头凑向消瘦青俊低声问道:“奉孝,会不会是吕布那厮元魂未散、潜去了江东夺舍再修了出来?”

  消瘦青俊闻言却哈哈大笑:“宗主何必多虑,一者、去年我汉安宗灭他吕奉先之元魂乃是宗主亲眼所见,元魂破散之时更是宗主亲自动的手;二者、纵使真如宗主所言那吕奉先元魂出逃迁入江东,又如何区区一年之内以残魂之力夺舍结婴呢?”

  紫袍修士长眯双眼手捏酒碗朝向江东之向良久,这才怅然大笑道:“奉孝所言极是,我实属多疑、多疑啦,哈哈。”言罢,一饮而尽。

  那消瘦青俊却拱了拱手:“宗主勿忧,于禁长老此时应已身处江东,相信不日便有消息传来,眼下吾等不如先议抵御北幽宗犯境之事,于长老那里自会处理妥当。”

  紫袍者闻言眯着眼眺向远方,少倾、微微垂了垂头。

  而离此东吴宗最近的修仙门派荆州门却是最惨,由于两派相邻仅一江之隔,此宗门所受来自灵力之威压丝毫不比江东之地轻减,反而由于荆州门里多为低阶修士,所受其害则是更甚,其门主刘表刘景升当初虽以才德之灵修成元婴、却再不得大道涨进,至今年迈之际仍停留在元婴初期修为,加之体弱多病日渐消瘦,天地威压初临之际,刘表竟以为是自己大限将至就此命丧于此,险些吓昏过去。

  良久已过,烈日逐空。

  外界一切皆无可动摇陆谦之魂海境界、同样,魂海之内也丝毫感知不到外界苍生。

  缓缓而醒的陆谦置身一张软榻之上,周身黏稠、口鼻中仍混有些许浊土,只是脸上却似被人精心擦拭过般、稍显干净而已。

  身侧之地不时传来巾帕入水响动,随即拧干、再入水、再拧干。

  放眼周遭,屋樑已斜,四壁空野,甚至隐隐可见屋顶几处草捆间隙透入屋中的缕缕刺芒。

  “道友,你醒了~”,温雅之音传入陆谦耳内,水洗的响动亦戛然而止。

  此时陆谦哪有半分气力扭转身躯观瞧此人是谁,他全身瘫软、筋脉似已尽断,就连说句话也难似登天。

  仍是那张云堆翠髻、榴齿含香的精致面孔显于陆谦之前,手中的嫩帕轻柔的抚走他颈处的污秽。

  她的手法很轻、轻得似是担心随便根手指即会夺去榻上此君的性命一般。

  陆谦竭力在平复内息,不使这敌友难辨的俏妙人对自己现下如此的伤势有所觉察,于此同时他亦催动紫府灵力试图对筋脉有所恢复,孰料紫府内竟犹如千年枯井般连点滴灵力也欠奉无存。

  陆谦对眼下自己的处境也是为之一惊,心头似有万火焚烧却面色如常的再次催动紫府,却仍旧无功而返。

  “道友可是欲运灵力为自己疗伤?”俏妙人神色无异、嘴角仍带着那如此柔美的说道,她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用巾帕抚去陆谦鬓夹外侧的一团血污。

  少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暗地里将舌尖抵住左腮。

  这是他幼时被人带回陆家后,终日里受人欺辱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