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郑严序无奈的笑了一下看着那缩在角落一脸倔强的太太,柔声问道:“宝宝,你怎么了?”

  “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恩?”

  他知道宋承一向只吃软不吃硬,当然某些时候只吃硬不吃软,比如固执不听话的时候,再比如床上打架的时候。

  青年回过头瞪着一双氤氲的眼睛,嘴唇颤了颤:“橱柜里的东、东西是你放的?”

  那脆弱的表情好似郑严序一点头,他就要哭出来一样。

  郑严序一愣,顺着宋承的目光看去,那是位于床头左则的橱柜。

  因为宋承没有安全感,一般都是挨着墙睡旁边再躺着一个他,于是郑严序都是趁自家太太熟睡之后脱掉衣服离开的。

  衣服也没乱丢,就放在他上了锁的衣橱里挂的整整齐齐。

  自从他们结婚两年多以来,宋承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件衣服的存在,不过这一次他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

  没锁橱柜。

  郑严序的沉默加剧了宋承心里疯狂往外喷涌的想法,它们或匍匐或前进亦或是疾跑,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也许他的丈夫真的不是人。

  这个念头窜上来的同时,另外一种感觉更加强烈的暗示他,普通人又怎么能够做他的丈夫呢?

  宋承并不是同性恋,甚至连情爱方面的知识都是眼前这位强行教授的,以一种刻骨铭心的方式宣告了主权。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这样骄傲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委身于他人之下。

  事情的转变是他刚进入大学的那一年,尚未凉下来的天像块炙热的铁板,泼上水便滋啦啦的响。

  即使那件事已经过了两年,宋承依旧清晰记得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所发生的一切,紧紧扒在同学身后惨白瘦骨嶙峋的手指,与那夜晚模糊混入队伍里的鬼影。

  他惊恐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重度感冒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第一个人的死亡噩耗传来,宋承才猛的惊醒。

  就在昨晚还和他嬉笑说话的舍友,一大早起来便被发现静静的躺在了一米多长半米宽的洗漱池里,一米八几的个子四肢扭曲弯折的被塞了进去。

  而令人发毛的是,他的面部呈现出惨白的祥和,好似躺在柔软的床上一般闭着眼睛,神情说不出来的诡异。

  就在他们想要把人拉出来的时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那人皮肤的触感和肥皂一样又滑又腻,但手却如同孩童玩的橡皮泥,在他们的拉扯下彻底变了形。

  现场没有鲜血淋漓也没有血肉模糊,有的只是眼眸在互相对视之下,无声的惊恐和嚣张的压抑。

  第一个人的死亡拉开了这场悲惨事件的序幕,很快宿舍里第二个人也没了,以同样不可思议的方式消失了。

  宋承记得那年混乱的一切,学生们的吵闹家长的悲痛,还有警察理性的大喊。

  他们宿舍四个人,死了两个而另外两个则被停学留家查看。

  但随着地点的改变那些东西依旧如影随形,宋承这才意识到它们是冲着他来的。

  于是他尚且来不及摆脱高学历父母的管控,便兜兜转转落入了男人之手。

  而那个人,他只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