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50 真相
; 他想起少年时随师傅游经徽州,看到那只悬在旗杆上的四尺溜金算盘,两旁缀着白幌,写着「人有千算,天只一算」。孙天羽虽算得仔细,但杏花村一事,却让他梦想全消。女人这东西就如草纸,被别人用过就不值钱了。玉莲和丹娘,他一个都不娶。

  孙天羽虽然说得笃定,刘辨机还是不放心,毕竟这里现坐着一个何清河,于是问道:「不知孙兄此行……」

  孙天羽微笑着抬起手,「不必担心,晚些便知道了。」

  <ter>               </ter>

  狱正厅后堂内,随从递上茶水,何清河喝了一口,温言道:「白雪莲,你说自己下山是为广东总捕吴大彪送信,那么书信何在?」

  白雪莲咬了咬牙,「那是本门密卷,民女被骗入狱中,密卷也丢失了。」

  「嗯,你说你们父女与薛霜灵素不相识,为何会连手与狱卒冲突?」

  「那班狱卒欺人太甚,调戏我娘,即使别处撞见,民女也同样不会坐视。」

  「如此说来,薛霜灵也是激于义愤。那她为何指认你会同党呢?」

  「大人明鉴,当时民女身为捕快,薛霜灵被擒时被狱卒挑拨,以为是民女设计将她捉住,因此才攀咬我父女二人为白莲教逆匪。」

  何清河忽然道:「若你知道薛霜灵实为白莲教逆匪,会捉拿她归案吗?」

  白雪莲沉默了一会儿,「若在当时,我会的。」

  「如今呢?」

  白雪莲淡淡道:「民女如今已经不是捕快。」

  何清河点了点头,「阎罗望何以会为你所擒?劫持官后又为何不走?」

  「民女不堪受辱才劫持阎某,只为自保,并没有打算越狱,否则」白雪莲两手一撑,镶铁的木制手枷,格的一声裂开。

  后面的年轻人立刻踏前,挡在何清河身前。

  「不用惊慌。」何清河屏退随从,叹道:「你如此功夫,却在狱里……」他打量着她,停口没有再往下说。

  白雪莲的泪水打湿了睫毛,「白雪莲死不足惜,只是我若脱身,我娘、我妹妹、,还有我死去的爹爹都不免含冤。可恨那班狱卒无耻,借着探狱,将我娘逼奸了……」

  何清河慢慢道:「妇人失身,原有不得已处。既然忍辱失贞,往后在佛前忏悔终身也就是了。」

  白雪莲凄然笑道:「若能报得大仇,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何清河虽然平和,但是对忠孝节烈看得极重,劝白雪莲母女出家已经是宽纵了,见白雪莲心有死志,当下也不劝阻。起身道:「稍后本官再开堂审理。你好自为之吧。」

  <ter>               </ter>

  再次升堂已经是酉末时分,狱正厅内挂起灯笼,案上也掌了灯。何清河眼睛本被熏坏了,眼泪越流越多,只好闭上一只眼,用帕子捂着道:「裴青玉,你的供词还有何要说的吗?」

  玉娘战战兢兢道:「没……没有了。」

  何清河咳了一声,「本官且问你,你何以知道白孝儒与白莲教勾结?」

  「白孝儒跟白莲教……真人原是认识的……」玉娘偷偷去看刘辨机,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