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裤子,噗的就笑了。

  琳达最可爱:“是的哦~今天是复营业第一天,老板说果盘九折,酒水九五折,唱叁个小时送一个小时,你要不要来呀?【可爱】【可爱】【可爱】”

  低配刘昊然:“那给我预定个单人包吧。”

  琳达最可爱:“等你~【害羞】【害羞】【害羞】”

  差不多人都来齐了,我卷着睫毛跟领班商量:“二楼最里面的单人包能不能给我预留一下?”

  领班也是做这行出身,听说年轻时跟过一个巨有钱的大老板,后来被人家老婆搞了,房子车子都打了水漂,不得不回来做领班。我和辛蒂都觉得她有点看不起人,说话时总是鼻孔朝天的,也不知道在拽什么。

  “又是那个客人?”

  是啦是啦,刘昊然十次说‘给我留个单人包’,至少有五次会放我鸽子,我知道他有老婆有娃(谁见过来ktv找公主手机屏保还是老婆孩子的奇葩?从业六年我就见过这么一个),可是剩下五次他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光小就够我生活一礼拜,哪怕被领班冷嘲热讽到死,我也舍不得放走这只可能出现的肥羊。

  万一来了呢,是吧?我们总不能在二十人的大包里办事吧?

  领班啧了一声:“再有下次,这钱直接从你工资里扣。”

  她前脚刚出去,后脚同事们的冷笑声就响了起来,露露特别没好气的关上粉饼盖:“她以为她是谁啊?”

  “还不就是老黄玩剩的破鞋。”

  “听说打了叁次胎,松的都没人想捅。”

  少女们的娇笑刺耳无比,我有气无力的冲她们嘘了一声:“行了,口红该补补,丝袜该穿穿,一会儿就上班了。”

  *

  开工第一天,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出门的毕竟是少数,老黄忍痛让利也没造成多大轰动,几乎一半的女孩子都跟我一样,百无聊赖的窝在休息室里刷抖音。

  眼看就要九点半,我猜他是不会来了,正准备去卫生间补个妆,祭奠今天死去的地铁,领班忽然风风火火的跑来敲门:“张独美,二楼1号单人包,有客人点名。”

  你看,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虽说签合同时难暴露真名,老黄就很体贴上道,叫我从来是“琳达”、“小张”,当着人没有一次连名带姓。

  在心里骂了两句脏话,我理了理刘海,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出门。

  肥羊,小,我来惹!

  包间里冷气总是打的比较足,推开门的刹那我甚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天的肥羊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狼狈消沉,白衬衫松松垮垮,这儿一块那儿一块的浸着果汁渍,头发也乱糟糟的,木框眼镜从鼻梁一路滑到鼻尖,看上去特别滑稽。

  我以为疫情稍有控制就赶来捧我的场,不是爱我入骨(……)就是夫妻生活严重不和谐,憋了太久憋出病了,急需发泄,再不然就是中了五千万票,等不急要酒池肉林、花天酒地……他看上去,哪种都不像啊。

  “这么晚还赶来真是辛苦啦,我看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先擦擦头发?”

  绝大多数客人带公主出台都会去外面开个房,刘昊然从不。我猜是怕老婆查他的开房记录,我们办事几乎都是在这个小包间里,出去右拐就是洗手间,里面有简易淋浴和安全套。

  要不怎么说无商不奸呢,老黄这个人实在是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