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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床不起。

  真是可怜天下长辈心,耗尽毕生心力终为子。

  * *

  月亮渐渐隐入暗色薄云中,星光越发璀璨,像棋子似的散落在夜空中,明日看来又将会是一个晴天。

  青何抬头仰望着夜空,乡下的凉风习习,甚是舒适。

  “我看今夜没什么事要做,不如我帮云天你下针,祛除你体内的断念寒气吧?”

  “也好,难得夜里这么悠闲。”华云天随即起身,在院子里找到一卷草席,平铺在一片空地上,接着他便直接平躺在了草席上,“有劳青何了。”

  “……”青何跟着走过去,“云天,我需要在你背部下针,你坐好即可。”

  “哦,这样。”华云天起身,盘腿坐在草席上。

  “脱衣服。”

  “恩?”

  “不脱下来,我怎给你下针?”

  “不好吧,云浅姑娘还在这里。”

  “云浅姑娘已经有玉樘兄了,怎会注意到你?”

  “那倒也是。”

  云浅闷着脑袋,拾桌上的碗筷,青何和华云天的对话幽幽飘来,她羞红了脸,抱着怀里的碗筷,“嗖”的一下闪进了灶房。

  白玉樘抿着嘴角笑意,心里莫名甜滋滋的,两个弟弟还是蛮可爱的嘛。

  他自在的倒了一杯清茶水,小抿了一口,抬眸望向桑满道:“桑满,今年多大了?”

  “年初刚满的十五。”

  “哦,十五,也不小了。”他顿了下,“平日里你都以什么谋生?”

  桑满挠了挠头,小声回道:“家里吃的蔬菜都是我自己种的,有时候也会拿到小镇的集市上卖,换些米吃。”

  白玉樘微点了下头,没再追问下去。

  “哥哥,我去帮你们拾下那间屋子,这边夜里很凉爽,即便夏天也不会闷热。”

  “好,桑满真乖。”

  见桑满起身离开后,白玉樘也起身离开饭桌,他走到青何身边,看华云天背部的穴位上扎着针,不断有寒气从银针中冒出来。

  “怎么样,可以帮云天祛除干净么?”

  青何满是信心的点点头:“我看完全没问题,只不过每次只能祛除一部分。”

  华云天背上的寒气越来越浓,那些穴位上的银针顶端,开始渐渐沁出黑色,青何见状连忙将银针一一取下。

  “每次银针见黑取下即可,不然会伤了云天的阳气,我看再下针两次,就可祛除干净了。”

  白玉樘盘腿坐到草席的一边,由衷夸赞道:“青何果然厉害,云天遇着你,可真是幸运。”

  青何转头,一脸真挚道:“其实玉樘兄也很幸运,小弟也可帮你治好你的不举之症,不如今夜我也帮你一起下针吧。”

  白玉樘:“……”

  “趁玉樘兄还年轻,切莫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

  华云天穿好衣服,也凑过来,多嘴了一句:“小弟听闻这种事,多半也可能是因为心理焦躁所致,不知玉樘兄是否只是单纯的生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