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好，一台20寸的彩色电视机还常常有声没影

  的，可是日子久了，我发现我在这里居然可以像个土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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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这里是个偏远的小山村，本地的居民除了土地耕作，满足一日三餐

  外，几乎就没有什么额外收入，所以我这个果品收购站就成了他们的主要收入来

  源。本地吃皇粮的就只有小车站的职工、镇里的干部，还有我，而且他们有求于

  我，所以见了我，比见了镇长还要恭敬。

  可是我同这些没什么文化的乡下人不怎么谈得来，除了看看电视，就是看些

  让人从省城捎来的书，再不就从镇里借些什么《三侠五义》、《大刀记》、《李

  自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之是有什么看什么，很少和他们来往。

  一天晌午，我正在屋里趴在炕上百~万\小!说，忽然听到果棚那边传来一阵吵嚷声，

  不耐烦地摞下书，我走了出去，两个收购员看到我出来，连忙说：‘站长来了，

  别吵，别吵，听站长说。’几个送鲜果来的人也不再吱声，我闪目望去，一眼看

  到几个土拉吧叽的农民中间站着个高挑个儿，白晰脸蛋，两道弯弯的柳眉，长得

  很清秀的女人。

  我走过去，问：‘怎么了，什么事？’

  收购员曲林子哈着腰谄笑着说：‘站长，您看这两筐梨子，我算她四等品，

  一毛二一斤，她倒还嫌少，你看这妮子刁蛮不？’曲林子五十多了，长得瘦小枯

  干，一脸的旧社会，不过是个人精，最会精打细算，我本来不擅言语，有他在，

  帮了我不少忙。

  我看了那清清秀秀，脸色涨红，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含着一抹委屈和执拗的女

  子，低头看了看她挑来的梨子，黄澄澄的，个大皮薄，水灵灵的，算是一等品也

  不为过，曲林子未免太黑了一点，不过我在这穷山沟里，也靠这种方法，压价收

  购，向上报时再还按一等品价格，从中捞取好处，所以并不想责备他，只是皱了

  皱眉说：‘嗯，还可以嘛，得了，算是三等品，算她二毛五一斤吧。’说着又看

  了那漂亮女人一眼，希望她会感恩戴德，向我道谢。

  想不到那女人不识好歹，硬梆梆地对我说：‘站长，你这话可不公平，我这

  是上等的梨子，是我男人从南方搞来的树苗嫁接的，这种好梨子运出去起码一块

  五角呢，你这价，可不成。’

  我听了脸上一红，有些挂不住了，冷笑一声说：‘既然这样，你就运出去卖

  吧，我这小庙伺候不了您这位菩萨。’说着转向曲林子，说道：‘以后，她的东

  西，咱这不收。’

  曲林子哈了哈腰，嘴着黄板牙说道：‘是，是，这妮子不识像，听您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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