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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呼吸都不可闻。她瘪着嘴嘟囔:“就知道跟朋友一起,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意外地,付悉并没有拨回来。

  那句话她说得不轻不重,音量是正常说话音量,对方听到的几率是百分之百,在这种前提下,付悉明知道她生气了,却还是选择保持沉默。潘瑜不由开始怀疑,付悉是不是不高兴了,或者说,没耐心来哄她了。

  这种想法让她很沮丧,回国后倒时差的难受和憋闷,在这一刻更加清晰地传达到她的脑子里。她扔了手机,埋在抱枕里开始为自己委屈。

  狗付悉,大混蛋。

  潘瑜挺直上半身从抱枕里支起脑袋来,决定这次付悉不来找她主动道歉的话,她绝对不会理付悉的。这么想着,胸中那口闷气还是没缓解,索性起身打电话给田恬,把她叫出来倒苦水。

  中午田恬陪着她吃火锅,烟火气沾了一身,从头发到裤腿都弥漫着一股火锅的味道。潘瑜在火锅袅袅升起的热气里点了酒,非要田恬跟她一起喝,一边数落付悉一边把酒送到嘴边。

  “我跟你说,付悉就是个混蛋。”潘瑜打了个酒嗝,抱怨:“我去墨西哥去了半个月,回国也没见他来见他,他竟然跑去跟朋友聚,还不回我信息……”

  田恬伸手去拦她,皱着眉一脸便秘的表情:“你别喝了,现在才中午喝什么酒啊,当心下午醉成狗。”

  潘瑜挥开田恬的手,豪气地喝了半杯酒,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反正现在周末,姓付的又不来找我。”

  又顿了下,眯起还算清醒的眼睛,反驳:“你才醉成狗,神经病。”

  “……看来你还没醉么。”

  “怎么可能醉,我酒量好得很!”

  下午一点四十,田恬把一身酒气+火锅味的潘大小姐拖出店门,放在一边商场专门给游客行人坐的椅子上。田恬看她醉得脸颊通红,脖子耳后都泛着粉,还靠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下巴点啊点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管她,于是非常好心地给付大神发了个条讯息。

  付大神二十分钟后就到了,估计刚从练舞室出来,里面一件白卫衣,外面罩着一件浅墨绿色的冲锋衣,衣领至胸膛的拉链只拉到锁骨处,领口翻得工工整整。

  他脸上表情淡淡地找过来,跟田恬打了招呼,没多说什么,走上去拉起醉得直犯困的潘瑜,想把她送回家。田恬刚松口气,以为终于可以解放闪人了,潘瑜突然勾住他的手臂,一脸天真地望着她:“你就看着他把我带走?万一把我卖了怎么办?跟你说,我哥会找你麻烦的。”

  田恬见过潘寰,潘寰那张脸严肃起来还是挺怵人的;而且以潘寰管他妹妹的风格,要是被他知道田恬就这么把喝多了酒的潘瑜扔给一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是潘瑜的男朋友,估计潘寰也会马上炸毛,合理认为自己妹妹被男朋友那个那个了。

  田恬缩了缩脖子,斟酌了下利弊,还是硬着头皮迎上付悉面无表情的脸,笑笑说:“我跟你一起送她回去吧,你要开车,等下她闹你就不好了。”

  付悉短暂考虑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样更好,颔首,牵着潘瑜下电梯去停车场。

  电梯里往下降,潘瑜像没有骨头似的倚在电梯内壁上。付悉侧头盯着她,怕金属内壁太冰会冻着她,于是把她搂过来,揽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付悉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话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