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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直的细长尖钉。他僵硬地向窗户走去,那儿有一张转角桌子,上面放着一面镜子。

  金黄色的雕花盔甲将清晨的阳光反s到他冷峻,英武的面孔上,苍白的面颊几乎没有血色,下面的胡子深暗模糊一片。只有宽厚、x感的嘴唇稍有点血色。

  他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冷笑,把额头上的长长的黑发往向一甩,在后颈部整理好,戴上头巾。

  他笨手笨脚地把黑色丝绸外套系在盔甲的肩膀附件上,他真想把它扯下来,扔到地上。他骂了一句,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完成这项穿衣任务。瞧,衣服穿好啦。现在,该戴头盔了,他把它拉下来。低低地压在前额上,他几乎没有在意它的沉重。美观、漂亮的头盔与他的面孔轮廓相符合并雕有花纹,紧紧贴着他的面颊,头盔的顶端成一个尖顶,使他那令人难忘的身长又增加了几分高度。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黑色的外套在他身后飘动。

  他的马及侍从在庭园里等候着,赫梅特拿着卡西姆的铠臂在等着,另一名侍从把武器交给卡西姆,他尽力挤出一点笑容,向他们表示谢意。保险箱装上了马车。侍从们站在后面,卡西姆策马飞奔而去。他紧闭的嘴巴成了一条细长而刚毅的线,鲜明的颧骨上一片y影,眼睛下面模糊不清。

  谁也不说话,在他身旁的人都低下了眼睛,庭园里所有等人都清楚这场战争只是事情的开始,他的死对头对卡西姆的凌辱还在后头呢。

  卡西姆的随行人员已经飞奔出了城,马蹄在碎石路面上发出得得的声响。

  他们到哈曼德的据点必须绕路走,因为马及马车不能乘船前往。

  卡西姆身子向后埋在马鞍里,呼吸着凉爽,带着雾气的清晨空气,在沉重的臂铠里面,他勒紧缰绳,头脑里浮现出玛丽塔的身影。它就像黑暗内心里的一盏灯。她白嫩、可爱的面孔是他战胜一切困难的法宝。

  ‘决不要害怕,我的爱人啊!我就要去救你们二个人,’他喘息着,‘我发誓,无论如何,我要把你们夺回来。’

  有那个誓言就足以把他支撑住。让哈曼德去提要求吧。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成功地救出玛丽塔和莉拉。他不让自己去考虑失败。

  *  *  *  *  *  *  *  *  *  *

  加布里把玛丽塔护送到她的住处。

  笔直地站在门两边的警卫,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前方,他们训练有素,对主人和快乐奴隶的来来去去视而不见。一会儿以前,一位头发如火焰的威尼斯女人偷偷溜进房间,他们对传来的闷声喊叫和抽噎声感到纳闷和好奇,不过,决不会蠢到去议论和或干涉它,几分钟以后。罗克斯拉纳出来了,妩媚的脸上布满了红晕,眼里闪动着满足的目光。她目不斜视,轻盈地沿着走廊往下走去,拖鞋的高后跟在地砖上发着卡塔、卡塔的声响。警卫们面面相觑,但没有妄加议论。这威尼斯女人一向独断独行,谁惹她不愉快都要遭殃。

  来到玛丽塔的房间门口,加布里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我必须离开你一会儿,宝贝,哈曼德像平常一样将等着我去见他,给我一天的工作指示。’他弯腰靠近她,低声说,‘我会说我命令你到我房间来的。这样,你就不会因擅自在走廊上走动而受到惩罚。’玛丽塔目送着加布里走开以后,才进入自己的房间,这些天来,她第一次感到心情舒畅。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那一边,看到莉拉脸朝下,成大字形趴在绉乱的床罩上;取笑说:‘还没有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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